春眠欲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雾添花cdij.cn),接着再看更方便。
了都要大动芳心,非君不嫁,这一年年,侯府的大门都要被媒婆踏破了。
昨晚,姑爷入到屋内,不经意那么一笑,连翘只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好在她忠心耿耿,换个丫鬟,怕是要起歪念了。
云瑶心气尚未平复,听不得这些,倏地一下坐起,粉白的脸蛋尚有泪痕,却把连翘一瞪:“我是这般肤浅的人,只看那一身臭皮囊?”
“怎会,我们小姐最为高洁风雅,重的是内涵,看的是人品,不过姑爷为人也是可圈可点---”
“这才过了一夜,你倒是姑爷姑爷的叫顺口了。”
“小姐冤枉,奴婢也是为小姐着想啊,身为首辅千金,最不能失的就是体面啊。”
云瑶哦了声,却是抿了唇自嘲道:“不是中意的人,这体面,要来何用。”
忽而,敲门声自门那边传来,伴着清朗醇厚的男声,极为有礼地问询可否进来。
这会儿倒是有礼了,昨夜她那般的求,眼泪都要哭干,又没说不洞房,只求缓个几日,他却不曾放过,假惺惺地说:“大婚夜若无落红,于你名声有碍。”
她泣道:“自己拿针把指头戳破,滴点血也舍不得?还是堂堂大男人,也怕那点疼?”
男人似被这种离谱的言论惊到,把她上下打量,好半晌才道:“若科考也这般作假,那就是死罪,还连累亲眷。”
年纪轻轻,却不知变通,老古板一个,浪费了这一身灵秀好皮囊。
云瑶不想应,连翘已经先一步,恭恭敬敬地把俊姑爷迎进了屋。
许是为着喜庆,男人晨练回来,仍着一身红袍,又是冷白皮儿,眉似卧蚕,眼如丹凤,身上始终散发着一种淡雅的兰草香,气如华,质无双,俊雅至极。
真正论容貌论气度,便是太子,也不如这位。
连翘低着头,竟不能直视。
到了床前,云瑶已然把身子又转了过去,背对男人。
谢勋也不恼,撩了衣摆坐到床边,扬手示意连翘退下,看似淡然的目光从女子眼尾泛红的侧脸掠过,唇微启:“我知你伤心,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是好过的,你生在富贵之家,衣食无忧奴仆环伺,就已经远胜这世上大多数人。”
这般说教,如同父亲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云瑶只觉自己身上更疼了,更不想理会。
谢勋仍旧好脾气地问:“你和太子可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没有,可又与他何干。
一阵静默过后,谢勋又道:“昨夜,我已经很克制,但凡我纵着性子,你怕是没这个精力和我闹脾气。”
瞧瞧,这说的可是人话。
云瑶克制不住地转过了头,美眸含怒:“我要你碰我了吗?我都拒过你的婚了,你却非要娶,谁又晓得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个女人就能生孩子,为何非她不可。
更何况,年少不懂事时,她捉弄过他多少回,嫌他过于老成持重,不似同辈那般恣意鲜活,嫌他一声不吭地坐那看上一整日的书,沉闷无趣得很,嫌他总是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除了太子,谁也不搭理。
她的纸鸢挂树上了,他分明瞧见了,却是转身走开,冷漠凉薄得很,架子摆得比主子还大,最后还得是太子纡尊降贵,亲自上树,帮她取下了纸鸢。
两相对比,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选太子。
云瑶想不通的也是这点,他对她并无情意可言,又为何要娶她,都被拒婚了,失了面子,却还要再求一回,也不怕她再拒了,叫他彻底沦为京中茶余饭后议论的笑柄。
若是因着太子,大可未必,她又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无需他来操这份闲心。
身处贵圈,又有着令无数女人痴迷的仙人之姿,谢勋见过的女人何其多,可能入他眼的却没几个,面前这位,便是妙目含愤,愠恼异常的样子,也是美得让人心折。
但他不想轻易地赞美她,她本就骄傲,多夸几句,那条看不到的狐狸尾巴能翘到天上去了。
谢勋手落在被角,往下轻拉,被暖被捂得面颊粉艳艳的女子整个香肩露了出来,惊得又是一声恼:“谢仲卿,你这个登徒子,亏太子如此信任你,你却不干人事儿。”
昨夜那些颠鸾倒凤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现入脑海里,云瑶只觉羞愤欲死。
谢勋好似真的没脾气,面对女子的指责,反倒笑了:“你我是夫妻,我不碰你,你才要哭,何况,我还指着三少奶奶为我谢家添砖加瓦,岂敢得罪。”
伪君子,在外面装模做样地犹如苦行僧,没成想,私底下竟是这么个德性,荤素不忌,嘴里没几句正经话。
云瑶恨不能把男人拎到父亲跟前,戳穿他的真面目。
见娇妻双眸泛红,闪着盈盈水光,真要哭出来了,谢勋咳了声,改口道:“你也不必多想,娶你,无非是权衡利弊的抉择,你父亲乃当朝权臣,且年事已高,总要培养自己的后继者,肥水不流外人甜,我这人能力还算可,又孝顺,你父亲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