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神樱树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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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丽有点紧张，主要是八重神子贴得有点近了，粉色的鬓发垂下来，有意无意地擦过少女的耳朵，有点痒的同时像是 层薄薄的粉色纱帐，将两人和世界上的其他隔绝开来。似乎的香气从八重神子身上传来，幽幽地萦绕在鼻尖。
八重神子的红唇张合，仿佛是凑在可露丽耳边呢喃。
她说：“点评一下眼狩令。”
可露丽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无语。
虽然知道不会是什么正常话题，但这个问题未免也太成人了一点。不过既然八重神子问了，可露丽还是认真想了想。可露丽再次认真地想了想。可露丽陷入了反复的认真的思考中。
半晌，可露丽定定地说：“八重宫司觉得呢?”
“呵呵呵。” 八重神子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这就是你想了这么久的结果?把问题抛给我?”
“嘛……”可露丽目光上飘，一路飘到神樱树顶上。
稻妻城内所有的的神樱树共享着同一片根系，这棵巨大的神樱树就是所有神樱树的母干，它长成了狐狸的形状，正好和鸣神大社里的狐狸们相衬。也不知道是先有鸣神大社和狐狸们，还是现有这棵形似狐狸的神樱树。
“在看神樱树?”八重神子明知故问。
“嗯。”可露丽点都称是。
“很漂亮吧。”八重神子的声音里带着鼓动。“很漂亮。”可露丽说。
“神樱树和别的樱花树可不一样，神樱树一年四季花开不败，永远都是这么漂亮。”八重神子再接再励。“嗯，我知道的。”可露丽点点头。因为八重神子的关系，她时不时会来坐坐，每一次来，神樱树都是如此美丽。
“要不要来神社做巫女?这样你每天都能见到这样的景色。”八重神子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可惜可露丽拒绝得非常坚决：“不做。”八重神子又是非常响亮地叹气一声。可露丽又补充道：“你死心吧。”
八重神子并不失望，她也只是随口一问，转而又捡起别的话题。
“所以——点评一下眼狩令?”
可露丽盯着八重神子挂在耳上的神之眼。那颗雷神之眼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多耀眼啊。可露丽想，简直耀眼到有些灼人眼球。
世人都知道，神之眼象征着神明的注视，是强烈愿望的外显。被夺走了神之眼，无异于被夺走了一颗炽烈跳动的心。神明收回了她投向世人的目光，同时也回收了他们那颗本应该热爱生活心。
八重神子看着可露丽的眼睛显出海洋一般深邃的颜色，仿佛坠入一场久远的旧梦。最后，八重神子听见少女的唇间溢出一句话。那句话很轻很轻，但八重神子还是听见了，她说：“过于傲慢，傲慢到近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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