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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梨手中的红木梳掉到了地上。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坐在镜子前,眼球动也不动,如同一个僵硬的、没有生命力的玩偶。

*

那个“东西”,占据了空床位的那个“东西”,此刻已经停止了隆起。

它的长度和形状,结合那一丁点露在被子外面,压在枕头上,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脑勺似的东西,无一不在说明它也许真的是“她”,是宁梨记忆中不存在,游戏开始后却突然出现的第六位舍友。

她的出现方式实在是太可怕、太违背常理了。

宁梨连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的舍友在各干各的事情,沈慕斯和江霖霖打过招呼后戴上耳机;江霖霖脸色很臭没搭理她,浑身上下萦绕着烦躁的气息;刘岚已经从衣柜里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李诗书咬着笔杆埋头做题。

宁梨已经开始怀疑,这群人里,会不会只有她一个玩家?

如果她们中有玩家,怎么会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环境?已经知道这是逃生游戏,难道不应该时刻警惕吗?

她们又不是真的来这里读书的!

不断升级的紧张感令宁梨无法继续在监视、思考的同时重复梳头的动作,她手中的红木梳失手坠落,发出极为清脆的响声。

宁梨屏住呼吸,十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双眼惊惧交加,紧盯着“她”,内心不断安抚自己的情绪。

没事的,这只是很小、很小的动静。

即便舍友听到也不会在意。

不会在意的。

四周无比安静,安静到宁梨仿佛能听见自己急剧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怦怦怦。

咔。

咔。

咔。

宁梨还听到一种声音,来自身后那张书桌,宁梨仔细回忆,想起李诗书有一个小闹钟。

那种老式闹钟,指针走起来,发出的声音就是这样。

咔,咔,咔。

宁梨再度松了口气。

镜子里的“她”也静悄悄的,像是“她”的姿势那样,真的睡着了。

现在,宁梨只需要弯下腰,捡起那把红木梳,放回笔筒里,再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收起折叠镜,自然地起身去阳台洗漱即可。

宁梨深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将手伸向落在地上的梳子。

它静静地躺在宁梨的桌子底下,等待着宁梨将它放回原处。

宁梨伸直了胳膊,就快要碰到红木梳——

夏季校服短袖露出的胳膊上,蓦地多出一只女生的手。

视野余光里,也多出了一张脸。

宁梨感觉背上涔涔冷汗都在那一秒停止了流动,甚至连心跳都消失得彻底。

“……怎么了?”宁梨尽量平静地问。

沈慕斯蹲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耳机,她用另一只手抵在宁梨的桌角:“我怕你磕到头,我帮你捡吧。”

宁梨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谢谢。”

沈慕斯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她摇摇头,凑到宁梨为她腾出的空处,很轻易就拿到了红木梳,转过身。

这时,沈慕斯的身体完全正对着宁梨,她的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宁梨起初没有看懂,疑惑地看着她。

沈慕斯的目光往她身后瞟去又迅速收回,再次重复了一遍。

宁梨忽地明白了,她自己分辨沈慕斯的唇形。

沈慕斯说:“你也看到她了,是吗?”

宁梨脸上还是迷茫不解的神情,唯有嘴唇下意识微抿。

沈慕斯起身,红木梳被她塞回宁梨手里。

她的头抬到和宁梨一般高度时,声音压低却清晰。

“宁梨,我是玩家。”

宁梨没有回应,拿回自己的红木梳放好。

这时镜子里的景象仍旧没有丝毫变化,不论是多出来的“舍友”还是冥思苦想的李诗书,又或者是背对宁梨坐在椅子上的江霖霖。

宁梨压下折叠镜,将自己的桌面复原,走向阳台洗漱。

她边挤牙膏,边思考沈慕斯的话。

沈慕斯看见了多出的舍友,这并不能准确说明沈慕斯也是玩家,起码宁梨不信。

NPC同样可以那么说,不是吗?

但是沈慕斯主动点明身份,明显是想获取她的信任,仅从这点看,恐怕沈慕斯已经确定她是玩家。

所以……

在宁梨密切关注多出的舍友时,被忽视的其他人,很有可能像沈慕斯一样默不作声悄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至少说明本场游戏的玩家都很谨慎。

宁梨吐掉口里的牙膏泡沫,刚端起漱口杯,就被走到右侧的身影挡住部分灯光。

沈慕斯弯下拿起地上的水盆,手里袜子丢进水盆,拧开水龙头接水。

她没看宁梨,声音在厕所的水声中有点模糊不清,宁梨结合前言后语,可以大致听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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