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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甩在身后。

心脏因突如其来的高速砰砰直跳,这种飞驰有种直通天灵盖的爽快,好像进入了某种超脱的境界。

秦舒予渐渐有些沉迷。

然而仅仅过了十分钟,像是新手保护期过了时效,路段的弯道增多,秦舒予的视线产生了虚焦,心底骤然萌生将要脱轨的预感。

她努力往身侧看了一眼,沈淮之表情克制,甚至称得上放松。

这段路并不好受,可在他身上从容得像是在平地行驶。

秦舒予轻易看得出,他还远远未到极限。

……他到底有多……

车速增加,无声的感叹突然被迅速且汹涌的失控感掐断,眼前乱闪的道路树木已经不是速度的具象,更像是即将一头撞死前的最后一秒。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沈淮之的经验丰富安抚不了她作为新手的紧张,慌乱中秦舒予闭上眼,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的人:“……停车!快停车!”

沈淮之扶着方向盘的手仍很稳,他像早有预知似的,没有被这变故惊动。

如秦舒予的愿,车辆逐渐减速,以一个平滑的方式拐过了最后一个弯道,最终彻底停下。

秦舒予的面色并不好看,车是停下了,但她急促的心跳还没平复。

她微张着唇喘气,身体在逐渐找回静止时的感觉,视线重新聚焦,四周里,清晰的渐渐不再只有她和沈淮之。

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瓶矿泉水,盖子已被拧开,秦舒予定了定神,接了过去。

水流加速恢复了她的生命力,缓慢眨下眼睛,秦舒予这才彻底觉得自己重回到了地面。

她看向沈淮之,还未开口,听见他问:“好了?”

“……应该。”

她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沈淮之垂着眼,判断她此时的状态。

“回去吧。”他很快有了结论。

秦舒予顿了顿,没有反驳。

回去的路,沈淮之开得克制,相比起来称得上平坦舒适。

秦舒予看着难得贴心的沈淮之,有点不好意思说她其实还想再来一次。

……还是算了吧。

秦舒予从车窗里看到面色惨白的自己,再来一次,她怕她真的交代在这了。

不过,她是不是有点菜了?

她不知道别人第一次在赛车场驰骋时是什么样的,但自己今晚明显有点丢人。

沈淮之还没怎么,她框框一顿输出然后被飞快打脸……天啊,时光为什么不能倒流?

接下来的路程里,沈淮之沉默开车,一言未发。

这可以理解为体贴,当然,也可以是无声的嘲讽。

……秦舒予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她靠在椅背上,虚弱思考到底该如何开口才能挽回自己的人设。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结果,银灰的跑车已经过了终点线,秦舒予下意识抠住赛车服的一角。

出乎意料的是,预感中的对话并没有出现,有人敲了敲他们的车窗。

她抬头看过去,车内的另一人也略感意外,车窗降下三分之一,他眼神落到对面人的身上:“有事?”

敲窗的人被这冷淡的模样骇了一下,赛车圈不乏寡言酷哥,性格与人设皆有,但沈淮之的冷显然超出了他之前所见的任何一个。

他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原本要说的话:“哥……兄弟你车开的不错啊,怎么半道减速了,我本来还想跟你比划比划呢。”

原来这个人是在场内训练的签约赛车手,刚刚他们也在赛道上,一眼注意到了这辆外观与技术都十分抢眼的超跑。

秦舒予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之前呼啸甩在身后的,除了普通的赛道标识,似乎还有几辆一同奔驰的车。

车队的赛车手显然是抱着结交大佬的心态来的,可惜沈淮之不打算和谁都认识一下。

对面的赛车手侃侃而谈,带着今天务必要把自己推销出去交朋友的架势,沈淮之出于礼貌听完了全部,而后微点了下头,“再见”。

秦舒予目睹这一切,虽然她早知沈淮之的脾性,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怀疑这态度是不是有她的原因在。

……唉。

秦舒予很少会坐立难安,尴尬是因为心虚或者羞愧,而她足够有底气。

但在这一次疑似她有错在先的情景里,那些物质的支撑或逻辑的自洽通通派不上用场了。

于乐秋在手机上安慰她:“实在不行你就稍微低个头,不就是狂妄了点……沈淮之应该不会计较的。”

秦舒予看了又看,觉得她说得对。

低个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勇于承认错误不恰是成熟的表现吗?

心理准备充足之后,开口就显得容易。默数三秒后,秦舒予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很抱歉。”

“但是!”她目视前方,迅速吐露一连串内容,“但是你之前也没跟我说你会赛车所以现在我们扯平了你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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