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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瑛帮着公仪忱收拾了些书籍,见他似乎也没有什么要问的,忍不住开口问,“照常理说,人们应该会对自己的未来比较好奇,先生不好奇我梦里你的结局?”

公仪忱十分给面子,却连头没抬,“那我的结局是什么?”

徐瑛语塞,她尸骨归了祠堂就已经没了意识,后面的事情,根本谈不上知道,问这一嘴还把自己搭进去。

徐瑛懊悔,倔着回话,“先生既然不在乎,那就不说给先生听了。”

徐瑛回到徐府已是下午,陛下的旨意和徐瑛一起到的,谕旨上说的好听,叫她跟着磨练,其实谁不知道是她要跟着去岭南玩。

事情一定,时间就飞快到了南调那日,这折子是背地里批的,送行的队伍里自然看不见启明帝身影,只有魏朔和徐璋相送。

徐瑛隔着老太公的肩头往回看,没看到裴封,前几天她已经同裴封打过招呼,却不想柬议院竟忙成这样。

“阿公,裴封到底算是徐家的人了,你若是入宫多照看他些。”

徐璋揉揉徐瑛的发丝,“阿公会留意的,你如今也算长大了,岭南府这趟,阿公不在身边,你要好好听先生的话。”

魏朔尊圣上口谕,拨了七八个人跟着,临行前把配了个刀鞘的浮光刀,亲自交到徐瑛手里,跟着叮嘱了几句,“你刀法早有精进,这刀就应当随你一起。”

徐瑛将刀背在身上,躬身给魏朔行了个礼,“多谢魏大统领替我收着。”

队伍前头是王旗,徐瑛策马在公仪忱马车一旁,踏上路程还往回看了一眼,城墙上站着吴家姐弟。

圣旨下来时,徐瑛就和吴家姐弟吃了场酒。

吴凌云一改往日不羁,正经端着酒就要敬她,“岭南府你都敢去,我甘拜下风。”

岭南之行徐瑛不过是狐假虎威,实则是为了给金羽营打掩护,就是要掌回岭南府的权。

一连几日行军下来,粗糙简陋,徐瑛有前世的经验能忍住,却不想公仪忱这个极爱干净的人,路上并无一句怨言,也未曾耽误任何时间。

徐瑛心里更钦佩公仪忱几分。

往南日头更暖,五月下旬就已经进了岭南五州地界,打头的那座城正是昌都。

离昌都越近,徐瑛就发现公仪忱失神愈加严重,没了往日的稳重,取徐瑛的墨时,不留神打翻在袖口上,茶白的长衫从大袖到下摆全是墨,有墨汁溅在皓白的手腕上异常醒目。

徐瑛立时叫侍书取外衫,公仪忱摆手叫退,并未收拾就独自出了营帐。

徐瑛和赶来的侍书对视了一眼,立在门口看月下的公仪忱,“近日先生很是心不在焉。”

“想来是近昌都的缘故了。”侍书跟着话后面小小叹了口气。

徐瑛离京前,先后打听关于当年昌都的事,无一例外都没知道个首尾,问老太公时,老太公还打了个岔子混过去,“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饶是徐瑛迟钝,也能觉察出阿公那一瞬间的慌张。

徐瑛在文徳殿来回,与侍书也算相熟,这会一双眼上下将他打量了个遍,凑近道,“听闻你是陪着先生一同入京的。”

侍书抱着长衫颔首,“我幼时是先生在公仪家的伴读。”

徐瑛长哦了一声,“我也是关心先生,所以昌都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侍书略有歉意的俯身,“小徐将军,这事是陛下敕令不许京中再论,我也不敢妄议。”

徐瑛知道这事无果也不再多问,与他在营帐等先生回来才走的。

第二日拔营往昌都进,下了好大的雨,偏巧这时公仪忱病了,连日赶路,加上忧思成疾,公仪忱起了高烧。

南调之事耽搁不得,徐瑛和余飞商议三千兵先走,昌都离岭南府不远,徐瑛等先生病好进了昌都,再赶往岭南府。

别无他法,只得如此。

余飞留了一小队人,加上金羽营拨来的,和徐瑛侍书武月,约莫有三十几人留在营地。

先生病倒,营地徐瑛做主,一应人熬药巡视,病榻前徐瑛和侍书轮流侍疾。

“先生平日里身子就不好,在邺京呆了许久,随军前几日就已经不适之症,为了不耽误军情,忍了一路。”侍书拧干巾帕,递给徐瑛换下。

白日里喂了药,几人守着公仪忱到现在还是不省人事高烧不退,本就苍白的脸上烧出红晕,徐瑛探着鼻息都觉得格外灼热。

徐瑛叫武月拿了帖子去昌都请大夫,又叫侍书用酒给公仪忱擦身子,自己在营帐外来回踱步。

是她疏忽,应当早几日就该发现,前世公仪忱大雪里送她回京时,一路奔波往邺京赶,到了夜里公仪忱就咳个不停。

这么折腾到人定,公仪忱才降了些温。

武月从昌都城里请回来一位老大夫,那老大夫连夜被带来本身就不大开心,进了营帐后不情不愿的,还是几人好说歹说的才求着老大夫诊了脉。

老大夫说的中肯,“他本来这身子就不大好,如今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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