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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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以最快速度赶了过去。冲进杂物间后，我看到混乱的现场。
我妈妈背部抵着墙壁，腹部被飒的脚紧紧踹着，钉在墙壁不能动弹。
飒被自己人偶化的手掐住脖子，另一只完好的手则死死拉扯人偶手，仿佛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决斗，一边被人操纵着，无法自控，另一边则极力反抗。两人似乎陷入了僵持。
我连忙走过去摸上飒的手臂，她说过我能缓解她的人偶化。
事实上也的确有用，人偶手腕先是僵硬的颤动了两下，然后被飒另一只手强硬扯了下来。
“呼，呼……呼……”飒弯腰剧烈喘息着，我看到她脖子上五道明显红肿的指痕，显然人偶手刚才没有手下留情。我又掰开飒的腿，看着仍然眉目柔和的妈妈，她干净到脖子上是之前银链子的勒痕。我开门见山："妈妈，现在凌晨三点多，你找飒干什么?"妈妈无奈：“我得收房租啊。”
“房租?”
妈妈用看小孩子无理取闹的目光看我：“我们总不能让她白住吧。我们得收取报酬，整栋楼都是如此，不然我怎么养家，怎么养你?”
我不能理解：“养家养我需要杀人?”
妈妈诧异：“人?阿虞，你怎么能这么想，一只食物而已，我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她也该展现自己的价值吧，你怎么反应这么大。”食物……
“你把她当食物?”
妈妈同样不理解我的惊讶：“不是食物还能是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妈妈是这样看待飒的，这让我很意外。飒和我一样是人，妈妈把人当食物，那……我呢?妈妈自己呢?她是人吗?如果是人，那怎么会把同类当食物，如果不是人，那是什么?
真的很魔幻。
而且既然妈妈把飒看作食物，那她每天给我做的饭菜是……
我妈的这些话，再加上下午岳老师关于心脏的发言，以及同学们的反应，都让我意识到——到我的世界有问题。她们的观念和我完全不同，但这么明显的事情可我却直到现在才发现，明明就是日日相处的人，按理说是最容易察觉到。
我不住的回忆往事，但记忆就像是被蒙上一层雾气，既正常又让我想不通。
我问：“您把飒当做食物，那和飒模样差不多的我，您也当食物养着?”妈妈睁大眼睛：“你怎么这么想，你可是我最爱的孩子啊。”我换了一个问题：“那我平时吃的是什么?”
虽然以前饭桌的肉菜不管是口感还是味道都是正常鸡肉猪肉的味道，但我还是需要一个答案。妈妈宠溺道：“你呀，小时候最挑食了，可口新鲜的高级食物不吃，偏要吃低级劣质的猪肉鸭肉，又腻又反胃。不过谁让阿虞是我亲爱的孩子，就算再难吃，妈妈也会陪着你的。”
还好。
一想到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曾经吃过同类，我会很恶心。
可妈妈不同，她极其自然的把人当做食物，是刻入骨子里的常识，到了这种地步再讲道理已经完全说不通了，她的想法是不可能被几句话更改的。
所以我不再这个事情上纠结，而是说：“妈妈赶紧回屋吧，先别收飒房租了，我蛮喜欢她的，想让她再陪我一段时间。”
我打了个哈欠："好困，我明天还要上学，想赶紧回去睡觉了。"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我是她最爱的孩子，听到我的话妈妈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我也准备回屋，飒突然抓住手腕。
她笑眯眯低声在我耳边说：“你妈妈变强了。
她之前抵不过我一招，现在已经能和我平分秋色了，而且还能控制我这只倡化的手，或许她再死一次我就打不过她了，阿虞要保护我啊。”飒甩了甩已经人偶化手时的胳膊：“我现在可是超级柔弱的
哦。”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承诺保护一条性命的责任好像有点重，我们仅仅相处了两天，压根没到那个地步。但飒如果真的因为我妈妈而危急性命，我看到了大概会尽力帮忙。
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事情阿，真的好困好困，我的眼皮上像是坠了两个铅球，想好好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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