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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变成残废。
谢灵越吓了一跳,“李鸣岐当心!”
马背上的少年不见丝毫慌乱,手控缰,缰勒马,立刻调整自己的动作。
他的马术显然极好,嘶鸣暴烈的战马在他面前如同乖顺的猫儿,服从着他的掌控,而他贴在马背上,身体随战马而起,高高立于朱雀大街。
“这便是羽林卫吗?”
周围人惊叹不已,“好漂亮的骑术!”
谢灵越紧攥着的掌心舒展开来,“李鸣岐,你吓死我了。”
“灵越,你怎么还是信不过我的骑术?”
李鸣岐笑着抬头,“放心,我才不会被马甩下来。”
视线相撞,谢灵越面上一红,“好啦,知道你的骑术最好啦。”
随行的羽林卫中郎杨守勤将眉头微皱。
虽说李鸣岐与昌平县君自幼一起长大,关系极好,但现在彼此年龄大了,也该避嫌了。
——更别提陛下有意让太子娶县君为妻。
作为未来的太子妃,哪能与太子之外的人如此亲密?
“县君,末将们公务在身,恐不能久留。”
杨守勤于马背上拱手,向谢灵越说道。
谢灵越轻哼一声。
——她讨厌这种把她视为太子所有物的行为。
太子想娶,她便一定要嫁了?
阿父战死疆场,阿娘死在北伐路上。
阿父与阿娘的青山埋骨换来她如今的尊荣体面,为的不是让她成为妆点皇室的物件。
更何况,她还有九叔呢,九叔才不会舍得让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谢灵越道:“你们的公务与我何干?”
“我不过与李鸣岐说几句话罢了,怎么,不行么?”
“还是九叔何时改了律法,连人与人说话都不许了?”
谢灵越问中郎将。
骄纵刁蛮,牙尖嘴利。
这位昌平县君只要开口,便难以让人回答她的话。
杨守勤皱了皱眉,“末将不敢。”
“李鸣岐,归队。”
中郎将冷声吩咐李鸣岐。
——劝不了昌平县君,只好约束李鸣岐。
李鸣岐应喏归队。
但觉察到谢灵越的不悦,在马蹄刚踏在宫道的那一刻,少年忽而控马转身,重新看向凤阙之上的谢灵越。
小姑娘气鼓鼓的,把脸扭在一边,不去看规劝她的中郎将。
李鸣岐忍俊不禁。
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没关系,他来哄。
李鸣岐再度停下,中郎将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李鸣岐,归队!”
“好~我这就归队~”
少年笑着答应。
但身体却并未如他说的那般去追上卫队。
少年抬手,单手解下被礼官簪在衣襟处的月季,用力向上一掷,扔向凤阙上的谢灵越。
“灵越,接花!”
李鸣岐大声道。
他的力道控制得极准,不高不低,不轻也不重,谢灵越尚未反应过来,月季已飞到她面前,她伸手一抓,便将月季攥在自己掌心。
她看掌心,初春的月季开得极盛,鲜红的花瓣,金黄色的花蕊蕊,盛着清晨的霞光,一瓣一瓣晃着她的眼睛。
而彼时凤阙之下的少年,眉眼舒展,轻笑着看着她。
初春的金乌携金光而来,徐徐落在少年眼眸,而少年眼眸里,满满是她的身影。
“灵越,送给你,不要不开心。”
少年在对她笑。
违反军纪也好,上峰的责罚也罢,对他来讲仿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把花送给她,来哄因为杨守勤的话而有些不开心的她。
谢灵越的呼吸一下子静了下来。
可与呼吸成反比的,是她骤然狂跳的心脏。
她真的很喜欢李鸣岐,喜欢这个金陵城最明媚的少年郎。
李鸣岐转身归队。
手里的月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她捻着花,看着少年猩红色的背影,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她才不要嫁太子表兄,她要嫁给李鸣岐!
“九叔在哪?我要去找九叔。”
她对绿沈道。
九叔那么疼她,一定能帮她退了与太子表兄的婚事,让她顺利嫁给李鸣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