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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殊抬腿就走。

这不是邓啸第一次越过边界。两年前,骁林大将军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兰殊时,邓啸就公然出来搅局。旁人还以为他看上了将军女儿,只有兰殊察觉到邓啸的目光一刻不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次兰殊就看出了邓啸的意图,但他并未当真,然而方才邓啸那番话里的爱意太赤裸,兰殊只觉烫手,还有几分不安,他努力让自己去想那些让他伤心彻底的前尘往事,却一无所获,耳边只有邓啸的声音——

“兰相可否垂怜?”

这一次,不光是心弦晃动,兰殊竟不受控制地朝着邓啸的身体扫了一眼,这么多年,床榻之畔的确少了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如干柴遇上烈火,烧得兰殊心气不稳,他快步离开。

邓啸的视线落在兰殊的腰身上,兰殊向来喜欢穿白色,朝中常有人戏称他为“玉兰丞相”。他的身形清瘦单薄,白衣胜雪,如高树上的玉兰花,也如天上那轮皎皎明月,清冷不可捉摸。

可他明明见过盛宴散尽时,原本觥筹交错交际甚广的兰丞相独自站在檐下,抬起头望向夜空,嘴里轻轻咕哝着:“一、二、三……”

邓啸原以为他在思考政事,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他竟是在数星星。

他有些醉了,看着孤寂。

当初他靠着色相和口才将邓啸策反,转头便形同陌路,邓啸以为自己会恨他许久,可是那晚月下只一眼,邓啸便不气了,和独自数星星的人置什么气?他想和他一起数星星。

兰殊经过狭长的回廊,一路走向后院,却在半路被阿南截住,“哥哥!”

阿南指了指敞着门的禁院。

“圣上和大人在里面呢!”

在里面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兰殊也不去打探,便和阿南一起在府里逛了逛。

阿南好奇地问:“哥哥,邓大督事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一直缠着你?”

兰殊脸色一哂,“为公事。”

“哥哥,”阿南停下来,握住兰殊的手腕,认真道:“大人让我告诉哥哥,哥哥虽然是丞相,是大人的授课先生,但哥哥别忘了自己,你先是兰殊,才有后来的那些身份。”

兰殊怔住。

“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

兰殊鼻尖微酸:“这又是谁说的?”

“圣上说的,只要兰相不背叛大裕,哪怕捅破了天,也还是大裕最尊贵的南丞相。”

这话份量太重,兰殊几乎承受不起,他不想在阿南面前落泪,但鼻尖实在酸涩,他只能微微抬头看天,却看见邓啸负手立于回廊石阶上,像是等候了他许久。

他第一次朝邓啸弯了下嘴角。

还没等邓啸反应过来,就听到林羡玉在禁室里大喊一声:“啊有鬼——”

几人匆匆赶了过去。

进了院子就看到林羡玉神色惊慌地缩在赫连洲的怀里,地上跪着一个用草木灰涂了脸的男孩,张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林羡玉从惊惶中缓过神来,叉着腰说:“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吓我?”

“下官是桑宗。”桑宗抬起头,有些尴尬:“兄长说圣上和大人即将到达怀陵王府,下官就想着给您一个惊喜……”

“桑宗!”

桑荣的弟弟桑宗,林羡玉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后院仓库的废料堆里,那时候他才十二岁,是个面黄肌瘦的小家伙。一晃五年过去,竟也成了高挑的小将士,他告诉林羡玉:“下官现在跟着纳雷丞相,是他的贴身近卫。”

“好好好,”林羡玉学着赫连洲的模样,拍了拍桑宗的肩膀,“长大了。”

桑宗一直记得林羡玉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身在北边,心却一直记挂着林羡玉。

时隔多年再见到林羡玉,他打心底里高兴,恨不得再送林羡玉一箩筐兔子。

没过多久,纳雷和桑荣也来了。

他们有他们的话题,林羡玉和桑宗还有阿南也有自己的话题,赫连洲聊绛州和延州边防的问题,聊月遥国的频频挑衅。林羡玉则和桑宗聊西域有一种花斑兔子,体型硕大,看起来像狸奴,林羡玉好奇:“若是把花斑兔和北境的白兔放在一起,会生出什么来?”

桑宗和阿南皱着眉头思考。

“还有一种灰毛兔……”

聊着聊着天都快黑了。

纳雷连忙安排晚膳,这才意识到:“欸?乌力罕那小家伙呢?怎么没来?”

兰殊轻笑,桑荣也笑了,“我白天在西帐营瞧见他了,带了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小郎君?”纳雷很是惊讶。

“是啊,他那匹黄骠马,平日里碰都不让我们碰一下,却换给那小郎君骑。”

桑荣眨了眨眼,促狭道:“在西帐营里逛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没完没了的话,离开的时候还共乘一匹马呢。”

众人都笑了。

只有阿南表示担心:“白天在西帐营,按理说起码明晚才能回来,那他们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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