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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的呼吸,重烛都要怀疑她是故意想把他的眼睛蒙上,然后逃跑了。

他等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一个重量小心翼翼地压在了他的肚子上,像是一团温柔的火焰落进了怀里,没有多余的阻隔,非常直接的皮肤相贴,来回蹭了蹭。

重烛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接,脑子里轰隆一声,被发带覆盖下的眼眸睁大,胸腔猛地起伏,重重喘了一口气,“阿霜?”

暮霜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立即支着手臂撑起身来,不知所措道:“不是这样的吗?”

重烛抬手握住她的胯按回去,脑子里在连环地炸着烟花,炸得他头晕眼花,心花怒放,还必须要万分克制,故作镇定地回答:“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暮霜僵立在那里,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腰间被捏了一捏催促,重烛忽然没来由地问道:“你还记得你种在院子里的那棵葡萄藤吗?”

“记得。”暮霜心慌意乱地答。

那棵葡萄藤算是她亲手种下的,废了不少精力照料它,那葡萄藤也很争气,每到夏秋之际硕果累累,满院都是葡萄果香。

暮霜会采一些来酿酒,剩下的榨成汁,做成果酱等等,那株葡萄藤结的果子实在太多,他们两人根本吃不完,偶尔也会浪费掉一些。

她正疑惑重烛为何会在这时提起葡萄时,就听他接着往下说道:“你就把自己想象成是一串葡萄好了,就像以前一样,碾出葡萄汁丨水来,抹在我身上。”

暮霜想也没想地反驳,“怎么可能,我哪有葡萄那么多……”她蓦地闭嘴,感觉再说下去好像不是什么正经话。

即便她已经及时止住了话头,但重烛还是领会到了,抬起头来,似乎隔着发带朝她的方向看了看,一本正经地肯定道:“你有的,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暮霜:“……”她胡乱地伸手捞起内衬的裙子,恼羞成怒道,“我可以把你的嘴巴也堵上吗?”

重烛躺回去,摊开双臂道:“那我就真的变成一块石头,一棵树,随便你怎么标丨记了。”

暮霜将裙摆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这下重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闷闷的哼声在喉咙里响,过了一会儿,暮霜又给他扯开了。

重烛舔了舔干涩的唇,疑惑道:“怎么?”

暮霜:“……我感觉我像是强迫别人的恶霸。”

什么样的恶霸能这么招人喜欢?

重烛没忍住笑了一声,抬起手来,张开修长的手指,“你以前教过我怎么处理葡萄,碾出汁丨子来,我还没忘记那个手法,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的,阿霜。”

“别说了。”他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这么多话?暮霜又将裙摆塞了一点回去他嘴里。

到了最后,她终究还是伸手过去,捏住了他的手指拽向自己。

直到天边微亮,她昨夜喝的茶,全都以另一种方式交代出去。

暮霜累得瘫倒,被重烛抱去沐浴,从净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差点滑进水底,重烛眼疾手快地捞住她,问道:“怎么了?”

“我我我身上的障眼法呢?”暮霜抬手捧住自己的脸,惊讶得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重烛浑不在意道:“被我撕开了,我觉得你本来的样子更好。”

暮霜下意识仰头看了看头顶,嘀咕道:“这样不行吧?”

重烛也跟着她抬眸往上望了一眼,嗤笑道:“有什么不行?反正也没有天降落雷,把我们劈死。”

暮霜:“……”有点道理。

障眼法撕都撕掉了,就算想弥补也晚了,暮霜只能接受,能够回归自己本来的模样,她其实也很开心。

沐浴完回来,床榻已经被清理过了,一想到原先那一片狼藉的褥子,暮霜恨不得找个地缝埋进去,她裹在被子里,眨着泪蒙蒙的眼睛看他,怀疑道:“你说的这个方法真的管用么?”

重烛伸手过去,让她自己闻一闻,“你看,洗过之后,还是有你的气息,闻到我身上属于你的味道,是不是要安心一些?”

暮霜点点头,不止是安心,她心中还莫名有一股成就感,要是没有这么累的话,甚至有点想跳到枝头上高歌一曲。

梅花山上那头雪豹,每次标丨记完都要嗷呜嗷呜地叫半天,以前暮霜很不理解,还嫌弃它叫得难听,现在倒是有点理解了。

暮霜一连努力了好几天,非常卖力地想要将自己的气味覆盖到他身上,但重烛自身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即便她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是收效缓慢。

重烛偶尔情绪激动,一不留神散发出来的属于蛇类的阴冷气息,还是会让她禁不住寒颤,暮霜无法与他同塌而眠,她想睡觉时,重烛便会离开。

虽然收效缓慢,但重烛身上的的确确有了她的气息,这个气息在每一日的叠加中,深入肌理,与他自身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一点点软化了他身上冷冽的气场。

连暮霜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与他的日常的相处中,她其实已经越来越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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