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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莞起了个大早,买好早餐便直奔十八楼,在敲门前她还给顾景鹤发了条消息,看看他起床了没。

[碗:/微笑]

顾景鹤被这个死亡微笑盯得莫名发怵,缓缓打了个问号回过去。

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他心道,又复盘了好一会儿,最后觉得还是因为昨晚那通电话。

但齐莞说了让他忘掉,总不能再提。他等了等,没等到回复,便撂下手机接着忙去了。

站在门前的罪魁祸首见他醒了,这才按响门铃。

“叮咚。”

闻声,顾景鹤把手上的锅铲放下,洗了个手后去开门。

一打开,齐莞嘴角挂着和刚刚那个表情包一样的笑,看到他那副吃了馊饭的表情,才噗呲一声笑出来。

顾景鹤:“……”

后知后觉,不知是不是被齐莞的笑感染,他也开始笑。

“早安!”齐莞笑够了,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见她没什么异样,顾景鹤虽不懂那个笑脸的含义,但看她心情还算不错,便没有先提也回道:“早安。”

齐莞举起手里的纸袋晃了晃,说:“爱心早餐已送达,不请我进去么?”

顾景鹤侧身让她进来,在她后面把门关上。

齐莞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拖鞋,接着往餐厅的位置走去。她一眼瞥到桌面上摆着烤好的吐司,和厨房锅里煎好的荷包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袋,站着没动。

某人刚把齐莞换下的鞋摆正,走过去却发现她傻站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他出声,叫醒齐莞。

齐莞道:“你已经做好早饭啦?那我买这么多岂不是太多余了……”

顾景鹤意识到她在想什么,蓦地走向一旁,把还没煮的食材封好放进冰箱,荷包蛋装盘端了出来。

他接过齐莞手里的早餐,说:“不打紧,吐司可以留着,吃个荷包蛋也不顶饱吧。”

齐莞终于绽放出笑脸,语气都变得欢快起来:“吃早饭咯!”

饭桌上,顾景鹤的话向来很少,齐莞也就坐在他对面默默吃着不出声。

她就这样吃一口瞄一眼,直到顾景鹤忍不住说话。

其实他还在想自己做错的事,早上那张笑脸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要是再不问,就快把自己憋死了。

“你早上,发的那张笑脸是什么意思?”他低着头,非常不经意地开了口。

齐莞想起他的表情,咬着勺子笑,而后才说:“测试。”

“什么测试?”顾景鹤抬起头,手上动作也随之停下。

“看你起床了没,过来跟你说早安呀。”

顾景鹤这个大直男,不太能理解她的做法:“为什么不直接发消息说?”

“鹤鹤,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现在在追你。”齐莞左手撑着脸,带着笑意看向顾景鹤,“所以我觉得,早安还是要当面说,才能显得我很认真。”

顾景鹤恍惚着听完,意识早就丢在她喊自己的那一声里,好半天才应声:“这样。”

齐莞“哦”了一声,又想到什么:“对了鹤鹤,要不要我把追你的计划透露一点点,免得我突然袭击把你吓到。”

第一次见有人……追人还要透露给对方自己计划的。

顾景鹤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被太多值得欣喜的事一棒子打晕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行吧,刺激点体验感更好。”

齐莞简直就是在“口出狂言”,顾景鹤因为她这句话呛到,咳得整张脸都红了。

“我去趟卫生间。”他说完,离座。

齐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等到顾景鹤快要踏进卫生间了才询问道:“没事吧?”

顾景鹤冲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而后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他缓了一会儿,把手洗干净后干脆又捧水冲了把脸。他手撑在台面上,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脸上满是水珠,将热气降下来不少。

这一切做完他才出去,齐莞一直关注着他这边的动静,等到他坐下来后递上了杯温水。

“好点了吗?”

顾景鹤喝了一口:“嗯。”

这段插曲很快过去,早饭也吃完了,他们俩一起收拾干净桌面,顾景鹤回卧室换衣服准备出门上班,齐莞在外面等他一起出门。

-

齐莞在十五层下了电梯,还不忘跟顾景鹤道别,她这手不停地挥,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停下。

她转身向里头走去,走到家门口,注意到了某个烦人的家伙。

周槐听到脚步声,暂停了敲门动作回头,发现是她便向她跑过来,说:“这么早,你去哪了?”

“我去哪跟你有关系吗?”齐莞站在原地,她不很想开门,因为不想让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进她家,所以就留在楼道里和他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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