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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显然又到了极限的边缘。

雪茸嗤笑了一声,坏心眼儿地收回了脚尖,那男人见他那红鞋子离自己而去,忙不迭地四肢着地爬了过去。还没等抱住雪茸的腿,“啪”地一声,皮鞭子的声音应声将空气划开一道裂口。

鞭子没有落在男人的身上,而是甩在了离他方寸距离的地板上,但男人却好似被抽中了要害一般,兴奋得直接抽搐倒地。

一直等男人被店员抬走,雪茸也没碰他哪怕一下。他嫌弃地将鞭子丢到台下,便又引起了台下人的一阵哄抢。

仅仅只是一个意外的互动,台下已经有很多人把持不住了。有的人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冲,有的人则按捺不住,转身去后场找其他的姑娘了。

在这样的气氛之中,台下的闻玉白也有些口渴起来。尽管他内心的理智对这样的事情报以极大的鄙夷和不齿,但当他坐在圆桌上一口一口喝着冰块降温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下下响起,方才落在空气中的那声鞭子响。

混账!闻玉白恨铁不成钢地握拳,悄悄兽爪抠进自己的掌心,企图用疼痛逼迫自己保持冷静——是嫌平时闻风清那癫子,抽自己的还不够用力吗??

此时台上,这场糜烂之气的始作俑者,依旧在努力和客人们互动营业,一副争取雨露均沾、各个不落的惊讶模样。

在大家一层层的精神和物质加码下,雪茸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

他双手拢起衣襟、即将脱下外套的前一秒,全程都跟着一起噤声了。

闻玉白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是吧??真要脱??他是个男的,脱下来得是什么样啊???

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台上的雪茸直接一个干脆利落——唰!

闻玉白理智上想闭眼逃避一下,但在一片惊叹声中,他还是选择直面这一幕。

紧接着,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和所有人料想的都不一样,大衣之下,不是什么都没有,更不是有了还不如没有,而是一套和他的妆容一样浓烈的、艳丽的,像是血泊中走来的蝴蝶一般的及膝红色连衣裙。

按理说,在这种场合,这个行为多多少少算得上是诈骗了。但台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嘘声,也没有人喊着闹事,只是静默着、沉静地望着台上的人。

原因只有一个,“她”穿着这条连衣裙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看了。

这是一种超越了xing、超越了se情、超越了物化审美的非常纯正的、原始意义上的美,当台上人一袭红衣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刚才的自己,在期待什么下流的画面。

真的很好看。就连闻玉白也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也就在雪茸脱下外衣的那一刻,台上的表演似乎彻底走向了另一个画风。

他回头朝后台示意,工作人员便立刻推上了一台机械钢琴,布置舞台的间隙,他转身要来纸巾,低头一点点地、将自己面上的妆容擦去。

看见他在卸妆的时候,闻玉白内心的警报再次拉响。他生怕这人在人前露了馅,毕竟他可是个人人喊打的通缉犯。

可当他几乎素颜回到舞台中央的时候,闻玉白提着的那口气也松了下来——算是天赋使然,这家伙的脸精致漂亮得根本雌雄莫辩,戴上假发之后根本看不出来真实性别。

也难怪那群鼻子不好的猎犬根本抓不到他,闻玉白不禁感叹,性别不明又是个易容高手,抓捕的难度可想而知。

或许是大荤吃多了偶尔需要换换口味解解腻,也或许是这群男人对漂亮的姑娘本身就能做到无限包容,表演节目一下子变得如此正经高雅,也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

雪茸捂着领口朝台下行了个礼,换来的掌声都变得严肃很多——这一刻,大家似乎都把自己定位成了金色音乐大厅的听众,脑袋里装不得半点儿污秽之事。

掌声之中,闻玉白瞥见一个黑影来到了舞台前。似乎是雪茸的那位管家,特意化成了黑猫,坐在人群中看他表演。

此时,雪茸已经坐到了钢琴的面前,他轻轻理好裙摆,打开琴盖。

他居然会弹琴,闻玉白愣了愣,似乎在雪茸和琴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的那一刻,那人的气质便彻底不一样了。

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头顶,轻轻地将人和琴一同包裹着,像是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叫人感觉一阵心安。

厅堂静默,所有人都等待着乐声的降临。终于,雪茸抬起手,指尖轻触琴键的瞬间,乐声便顺着掌心、抚着裙摆、融在暖黄色的光里,流向了厅堂的每个角落。

这是一首非常温柔的曲子,就像是此时台上那被灯光模糊了棱角的人一般。旋律中似乎藏着一种非常温暖的情感,却是无关爱情、无关风月,就像是午睡时落在被子上的阳光一般,安心的,叫人忘却所有的烦恼忧愁。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浮躁的、冒失的、叛逆的人,居然能弹出这样的曲子来。闻玉白的兽耳也跟着轻轻颤了颤。

雪茸的弹奏已经自然到了让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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