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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空无一人,沈乔笙确定这是对她的命令。

那声音不容抗拒地蛊着她,引着她。令她迈开惶恐的步子,挪进佛堂里。

“嗒”

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浓烈的铁腥味扑面而来,裹携穿堂的冷风灌进鼻腔,直呛得她喘不过气。

室内光线昏浊,只有供桌烛台上摇曳的焰苗微亮,借着外头透进来的天色,沈乔笙的双眼才勉强适应环境。

她没发现说话之人,只见扑棱棱的一只猎隼站在烛台边,尖锐的鸟喙叼着小瓣生肉吞嚼,睁着机警的眼,歪头同她对视。

“嗒”

又一声。

她避开鹰鸟那令人不适的盯视,眸光飘忽地往佛像上飞。

这一瞧!她险些惊得魂飞魄散。

佛塑结成法印的双手中,赫然捧着半颗残缺的人头!

那、那是谁的头?贵禄在哪?

无需细想,惊悚骤然刺激她看清那鹰口中叼的,是一块耳朵。

她想尖叫,张口哑声,充盈肺中的血膻味激起强烈呕意,恐怖在心头炸开,满头皮的发麻。

猎鹰突然间展翅飞腾起来,扑朔声响吓得沈乔笙浑身震颤。

它向垂幔后的梢间飞去,精准利落地停在一个人身旁的缠枝花立架上。

沈乔笙这才注意到她。

那人端坐在青蟠太师椅上,如瀑的发丝以长簪挽起,乌秀亮泽,不多一分添饰。

烟茶色缂丝游鳞长衫随性而又尊贵,指尖悬一串松褐六道木手持,在掌中慢慢盘转。

嗒,嗒。

莲台座下吃人的猛禽,禅定印上沥血的头颅。

烛光倾颓,那人合眼捻动的持珠,是满室疮痍和惨绝中唯一的梵音。

沈乔笙背上粘着冷汗,定眼看着这人。

她愣神片刻,喃喃轻唤:“长公主殿下……”

似乎被她出声打扰,谢袭容眉心微皱,檀口轻启,道,“别吵。”

沈乔笙见她不耐,忙捂住嘴,往旁边退让几步。

腥味儿和碎尸的冲击让腹部酸水一阵上涌,她靠深呼吸强忍呕吐感,后退时脚下不留神,忽地被什么物件绊倒,仰面跌倒下去。

“嘭”地肩背撞上半敞的门扉,紧接是她短促的痛呼,震荡间掉落了腰封内的经文,纸张铺坠一地,又被过门的流风卷远,纷然四散,哗哗轻响。

谢袭容手中捻珠的动作一顿,霎时睁眼望向沈乔笙,冰眸饱含慑人弧光,带着十足的危险压迫:

“你很着急找死么?”

沈乔笙疼得脸上一片苍白,背抵门板滑坐在地,冷汗沁湿了她的背脊,小心回话:“对不起殿下……臣、臣女不敢。”

这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她原本打算用经录博取太后欢心,讨一个常能在太后周围的机会,再开始对太后宠爱的长孙女谢袭容徐徐图之。

总归要给公主留下个好印象才是。

可这相逢实在糟糕。

眼前绊倒她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贵禄的无头尸,形状惨烈,弄死他的人明显就是谢袭容。

现在别说接近,只怕公主会连她一起杀。

她杂乱的思绪越来越多,千万般的想法来寻找对策,没察觉那人已起身近前。

忽而,谢袭容一脚踏住翩飞的宣纸,立在沈乔笙面前。

沈乔笙吓了一跳,往后瑟缩双腿,试图把自己叠成团以求安全隐蔽感。

“不敢?”她噙着沈乔笙熟悉的轻笑,

“借本宫的刀杀人,你分明胆子很大。”

沈乔笙还来不及再后缩,就被谢袭容弯腰伸手一下攥住脖子拎了起来。

“ 人命而已,你照价付一条,本宫不追究。”

凶猛的遏制感缠紧喉头,她就这样被捉住站起身,姿态被迫悬提,双脚踩不到实处,只能够虚踮脚尖。

什么话?人就一条命。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惜命得很。

沈乔笙开口求饶:“殿下息怒!臣女是定邺侯府第二女,和亲公主沈元筝的胞妹沈乔笙,无意冲撞,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她情急却也没有丢失理智,先报上姓名。

要杀侯府嫡女,可不比杀一个太监来的轻松随意。

更何况姐姐当初替长公主出嫁塞外,谢袭容多少也该顾念情义才是。

可谢袭容哪里是寻常人?生杀予夺全凭心情,从不会领别人给的情分。

握在脖颈的手收紧几分。

谢袭容长指如鲸骨般皓白,肌理细腻,骨节清晰,手持在腕间搭晃,握力下压勒溢出她细嫩的皮肉。

眯眼邪笑:“还敢耍心思,该杀。”

沈乔笙瞬间被窒息和疼痛卡死,张开嘴巴挣扎呼吸。

她忽然意识到,谢袭容不是在玩笑,而是真动了杀心。

抬手攀上谢袭容的臂腕,涨红脸颊划过生理性泪滴,乞求的声音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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