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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来不及这么做,南乙已经干脆利落地走了。
闹了这么一出,店里乱七八糟,周淮叹了口气。
“你就说你是不是丧门星吧,才来我这儿看了几天大门啊,招了一堆牛鬼蛇神……哎你之前不是在教小孩儿唱儿歌吗,赶紧去吧,我这小庙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是乐理课,傻缺。”秦一隅收好颜料瓶,“不是告诉你了吗,前两天老板回老家了,没排我的课,后天回。”
“行吧。”
没来由地,周淮忽然想到那封信,磕巴着开口:“那什么,讨债的这几天还找过你吗?”
“没,我才搬了几天,还没摸到吧。”秦一隅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又想起刚刚那小子。
这人不当间谍也行,要是在催收公司上班,一准是讨债冠军。
“哦。”周淮梗着脖子把话都咽了回去。
秦一隅发现他不对劲:“怎么了?”
周淮没看他,“没怎么,顺嘴一问。”
他猫着腰扫碎玻璃,没成想,竟在角落里捡到一个黑色卡包,拉开瞅了一眼,直接扔秦一隅怀里。
“这小帅哥怎么还丢三落四的。”
秦一隅随手接住。
卡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黑色,右下角绣着两个白色字母ny。
还是特别定制呢,八成是哪个小姑娘送的。
他拉开拉链一看,里面装着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对折起来的入学英语分级考试准考证,考生那栏写着南乙的名字,以及他所在的大学——秦一隅最熟悉的大学。
考试时间就是明天上午。
周淮两手交叠搭在扫帚把顶端,笑了:“哟,巧了,您校友。”
懒得搭理,秦一隅塞回准考证,拉上拉链,把卡包扔到柜台,回躺椅上继续打盹。
“看着还挺重要的,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拿了。”
秦一隅半闭着眼,心说谁知道呢。
他说了每天都会来,也说了明天见。
但自己也说了让他别来,这小子看上去很守信。
秦一隅习惯性捏了捏左手,翻了身,懒得再想。
回到学校,停好车,南乙把口袋里的身份证和校园卡拿出来,打算先放到书包夹层,一转头,正好碰见迟之阳——他新染的一头白毛实在打眼。
迟之阳坐在花坛边上,像是等了很久。一对上眼,他就腾地起身,小跑过来,头发乱晃,后头的小辫儿一甩一甩的,尾巴似的。
他知道南乙去找秦一隅,翘了课赶过来的。毕竟时间所剩无几,几乎是火烧眉毛了。
见南乙不说话,他急着追问:“成功没?他怎么说?还记得你吗?”
一下子面对三个问题,南乙不知道回答哪个,又觉得其实都差不多。
“没。”
没成功,没说什么。
以及,为什么会记得他?
他从来没打算让秦一隅记得。
来不及沮丧,迟之阳瞧见他把身份证往书包塞,皱了皱眉:“诶你卡包呢?”平时明明都随身带着。
南乙背上包,平淡道:“丢了。”
“丢了??”那可是他外婆亲手做的!
作为发小,他比南乙还着急,忙问道:“那怎么办啊?丢哪儿了你记得吗?还能找着吗?”
“嗯。”南乙语气总是很定。
“会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