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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的法子都用在这块肉上面了。要是寻常的死牛肉,在苏楚箐看来,只要处理好吃倒是也能吃,现在她却是不敢吃。
卖牛肉的人把牛肉先是在淀粉水中浸泡,将肉质中凝结的血块泡出,然后又将混了牛尿的牛血抹在肉上。这样的牛肉不仅看起来色泽鲜红,而且由于泡过淀粉水,牛肉吸收进的多余水分都被淀粉缩在肉里。再加上牛尿含硝的缘故,原本的牛肉腥臊味也不会变淡。
肉泡的时间够长,等到卖的时候,商贩才会提前将肉从水里拿出来抹上脏血。不仅是市场采办,上桌之后只要不是行家,一般的吃客除了觉得买回来的肉腥味较重,也不会轻易将问题归结到肉本身上。
但就像周蜀英使坏时的有恃无恐,朱师傅是育才饭店的老人,甚至地位和作用比前厅的周蜀英重要多了,苏楚箐作为厨子,免不了与他打交道。
既然朱师傅已经将商贩姓甚名谁都摆在明面上,必然不会轻易应下采购的失误,极有可能,像是后厨的猪骨猪排,最终也不过是不了了之。
倒不是说苏楚箐不想惹事,凡事没有致命一击就贸然出手,除了给自己找不痛快,几乎没有别的什么好处。
当然,今天这道葱爆牛肉,苏楚箐也绝对不会再做。
苏楚箐的点到为止,曾经理还在沉思的间隙,陈茹娇却是茅塞顿开了。
[味道]
是啊,好肉注水最多也就是缺斤少两吃了个哑巴亏,但要是原本的肉就有问题呢?
最近搞得外面人心惶惶的疯牛肉,陈茹娇之前就听筒子楼里有人谈起过,今天前厅的王姐一家说是也因为坏牛肉糟心。
如果朱师傅不是从狗剩手里买的老黄牛,而是从黑心商贩手里买的死疯牛。
把客人吃出问题来,受牵连的可就是苏楚箐了啊!
陈茹娇自喻不是什么大好人,但要是苏楚箐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这种腌臜事丢了工作,陈茹娇昧心自问,她也做不出来袖手旁观的事。
更何况,她本就歉苏楚箐一个人情。
“朱师傅说的狗剩,是不是住在胡同巷的王有才?”陈茹娇拦住瑞三。
瑞三刚得了曾经理吩咐,被拦下也要往外走,陈茹娇没法,只能将兜里给俩孩子买的零嘴拿出来,塞到他手里。
“是他,咋地,小陈也认识?”
朱大衡皱眉,怎么今天谁都要跳出来与他作对。
六分钱的绿豆糕,陈茹娇自己都舍不得吃,瑞三也不觉得干,囫囵吞枣整块吞进嘴里,还没等他咽下,手里就又被塞了几块。
“那可真是巧,”在苏楚箐看过来的时候,陈茹娇一边给着糕点,一边扯出个笑容来,“前几天不是国庆嘛,本该回娘家看看,结果我家男人临时收到要出差的消息,这事就被耽搁了。”
“正好我与王有才老家是同个地方。他前些天打算回去,我就让他帮我把给老家亲戚买的东西,一并给带回去了,听说他家里出了什么事,要在乡下多待几天。”
陈茹娇故作惊讶,“没想到竟然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