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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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了。
谢霖十三岁时遭逢意外，母亲周氏过世，父亲谢宏远虽侥幸留得一命，却因烟尘入肺而患上了咳疾，双腿更是被倒塌的房梁砸断了，自此只能卧床或是坐轮椅出行。
彼时谢云沛才五岁，因那场大火受了惊吓，又意外滚落山崖，也险些丧命。
是年少的谢霖一边照顾父亲一边照顾幼妹，硬生生地将这个家撑了起来。
那时徐术夫妻还没有搬来雁城，很多事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其中详情究竟如何并不清楚。但他们过来的时候，谢云沛除了容易受到惊吓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所以认真说起来，谢霖确实是带过孩子的。在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很好地照顾了另一个孩子，与她相依为命地长大了。
徐夫人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想到今日自家曾向谢霖提亲求娶沛沛，他可能是觉得才婉拒了亲事又留她在这里照顾沛沛不妥，这才不愿，便没有再说什么，只道：“那好，既然沛沛没什么大事我就先回去了。若是你这忙不过来就让人去给我传个话，我随时有空。沛沛好了也记得派人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放心。”
谢霖点了点头，说了声多谢，让宋妈妈送客了。
…………
“三婶。”
见屋里的人走了出来，一直在院子里打转的谢淞忙迎了上去，急道：“沛沛她怎么样了?”
薛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对他露出个安抚的笑：“大夫看过了，说只要退了热便无碍了。我看沛沛这会儿虽还没醒，但已经好些了，你别担心。”
兴许是她生的和善，眉眼自带笑意，这般温温柔柔说出来的话总是很能安抚人心。
谢淞闻言松了口气，看向屋门的方向，很想亲自进去看一看，却知道不妥，只能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为免打扰谢云沛休息，一行人没有在这里说太久的话，很快便离开了，待出了二门才寒暄几句，又相互告辞。
谢淞跟着谢弘让夫妻上了车，最后看了一眼谢云沛院子的方向，半晌才缓缓地放下了车帘。
…………
窗外夜幕低垂，谢云沛浑浑噩噩半梦半醒。梦中一片火海，有可怕的怪物在火海中冲她咆哮。
她满头大汗，口中呢喃着什么，混沌间睁开眼，见身旁坐着个熟悉的人影。
谢霖在她睁眼的一瞬间便也睁开了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出了汗，用帕子擦拭干净后温声问道：“沛沛要喝水吗?”
谢云沛想点头，但她难受得厉害，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轻轻眨了眨眼。
谢霖会意，动作轻柔地将她扶了起来，接过宋妈妈递来的杯盏，放在她唇边慢慢喂给她喝。
谢云沛喝了半杯水后便又靠在他肩头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谢霖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边的水渍，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回到枕头上，隔着被子在她肩头轻拍，如小时候哄她入眠那般，让她能睡得更加安稳。
眼见谢云沛睡熟了，宋妈妈低声道：“侯爷，您已经守了半宿了，回去歇着吧，这里有老奴呢。”
谢霖却并不理会，只是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谢云沛，宽厚的手掌仍在她肩头轻轻拍抚着。
宋妈妈见劝不动，心中发出不知第几声叹息，退到了一旁。
…………
谢云沛清早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眼睛还没睁开便先发出一声低吟。
倚着床柱打瞌睡的谢霖立刻睁眼，低声轻唤：“沛沛，沛沛?”
谢云沛在他的呼唤声中缓缓睁开了眼，看到他后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
“大哥，我头好疼，好疼……”
她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疼得厉害，两只耳朵嗡嗡作响。
谢霖闻言眉头一皱，下意识将她扶了起来，伸手去摸她的后脑勺。
这里以前曾经肿过一个大包，但后来散去了，早已摸不出痕迹了，现下也没有肿起的迹象。但他心中还是放心不下，道：“待会再让大夫来给你看看，兴许……兴许只是发烧，烧的头疼。”
谢云沛呜咽着点头，又想起什么，扯开他的衣领去看他脖子上的伤痕。
这伤痕似乎比昨天又浅了一点，但只要想起他曾经受伤，曾经面临那般险境，她就觉得害怕难过，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你本可以不从军的，你读书那么好，科举入仕也能出人头地。都是我……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必……”
“说什么傻话，”谢霖打断道，“我从军打仗立下的军功都是我自己的，怎么就是为了你呢?不管我从文还是从武，你都是侯府的大小姐，吃喝不愁衣食无忧。我去从军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你别乱想。”
谢云沛摇头，眼泪鼻涕蹭在了他的衣襟上：“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本可以……本可以慢慢来的，可是科举要好多年才能出人头地，你怕我年纪大了说不到好亲事，怕别人笑话我看轻我，所以才……”
谢霖轻拍她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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