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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约定配偶关系,等到毕业,婚书签订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感情有那么重要吗?”
好清奇的思路,听起来完全就是豪门联姻只讲钱不讲爱那一套说法。
蒋逢玉双手扣在脑后,偏脸转向宋临遥坐着的方向,“那你呢?你完全不在乎黄聿之对你有没有感情吗?你追求他,就只是为了家族联姻这一个理由?”
“这是最重要的那一点,是能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宋临遥说,“除此以外,他长得够帅,社会名声够好,和我的匹配度也够高。我对未来的伴侣没更多的要求。”
“至于感情,我只能说,对我而言不算什么。”她不甚在乎,“我向黄聿之示好,只是因为他的条件更好,有更多的人选待挑,如果我不主动,他根本记不住我。”
宋临遥朝蒋逢玉扬眉,“假如我条件更好——就像你之于宋舒延,我根本不会在他身上花心思。等毕业后,家里安排婚期就是了。追求真爱那种事很落伍,只是过家家时代的幼稚游戏而已。”
蒋逢玉把脸转回去,仰面朝天,心情复杂。
“抛开我的家庭不谈,只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觉得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浪费时间。”
宋临遥啪嗒啪嗒敲击键盘回复讯息,一面腾出心思来开解她,“宋舒延不会去和别家的女孩接触,你如果不满他的态度,大可以用身份向他施压,让他知道这段关系里,你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一方。就算他不喜欢你,那又怎样?他是你的,只要你还想要他,那这一点就永远不会改变。”
宋临遥也够狡猾的。虽然一张嘴就先说了抛开家庭不谈,但话里话外,都是在为宋舒延和她的家庭利益做打算。
蒋逢玉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个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但大致推测她的条件大概好出宋家不少,如果宋舒延的举动让她感到寒心,取消婚约也未必不可能。
宋临遥是在安慰她,也是在为她的胞兄稳住这桩明显利好对象是宋舒延的婚事。
蒋逢玉觉得疲惫心累,她能想的只有黄聿之,这些复杂的成人纠纷不该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知道了。”蒋逢玉随口应,宋临遥说了一大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言不发太侮辱人,“你说得很对,我会采纳你的建议。”
宋临遥反而一副见鬼的样子看她。
“你吃错药了?”宋临遥问,“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蒋逢玉有气无力地朝她也比了个友好手势。
“时间差不多了。”宋临遥没打算多留,她检查过腕表提示的日程安排,随后拎起包起身,“我母亲的工作伙伴今晚举办酒会,我和宋舒延都需要出席,不用太担心,我会替你看住他。”
蒋逢玉翻身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宋临遥走出大楼,上了辆弧型流畅的商务车,数秒过后,那车扬长而去。
蒋逢玉有些头疼,宋临遥如今是她的朋友,名义上的婆妹、小姑子,而非从前那种纯粹的竞争关系,和这样的人追求同一个男人会让她像个瘪三。
一直到出院前,蒋逢玉都试图为自己找出一种能好好做人的办法,但没有。
这瘪三她是当定了。
宋舒延说着气话,可后来又来过两次,像打卡似的,早晨露面,坐十分钟,聊到一些不和谐的话题,不欢而散。
宋临遥也来过一次,带着她的姐妹天团——蒋逢玉惊奇地发现正是她曾在情人草滩告白夜那一晚见过的那群小姐妹,说是要给她解闷。
病房里吵得像住了几百个人,有人提到考试挂科,有人提到夏休旅游圣地,有人提到新交往的男伴,最后话题变成‘肌肉壮男大树挂辣椒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蒋逢玉作为这间病房的使用者,从头到尾没能夺回话语权。
一桩惨剧。
不过黄聿之确实没再来过。
6月12日午后,蒋逢玉收拾好了她的全部家当,也就只有两套临时买来的衣服,在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住哪一间校内宿舍时,三天前阻止她出院惨遭殴打的保镖之一拉开了门,对她说:
“蒋老板来了。”
关于‘老板’这称呼,蒋逢玉后来磨着个好脾气的保镖问出了答案。
她如今这身份的母亲,坐拥数座画廊、展览馆,同时继承了鞎川排行第三的跨国珠宝公司,是个不折不扣的权力狂热分子,做了老板就希望人人都称呼自己为老板。
蒋逢玉是她的独生女,理所应当被叫做小老板。
大名鼎鼎的蒋老板迈进病房,蒋逢玉倒也不吃惊,最初那个开餐厅的她妈,蒋由珵女士,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一名手握亿万资产的潮流斜杠中年人。
“在学校里惹事,你怎么想的?”蒋由珵转了转食指根部套着的蛋白石银戒,“嫌自己作风太优良是吧。”
没等蒋逢玉狡辩,她哼了一声,“年年如此。刚说你安分了一点,非要闹点新闻出来。”
蒋逢玉想她没准这一回能讨得些有用信息,诚信发问:“我怎么了?”
蒋由珵似乎把这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