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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盛得灼眼。
她身上的古典美被化妆师突出放大,就像是从大唐盛世走出来的美人。
关注她的人已经确认,几年前小小爆火的“择暮”发布会上的主持人就是她。
评论区里有人发了一张当时发布会上的照片,那一晚上,她也是一身红裙。
她简直太适合这个颜色。
那次是四年前,这次是四年后。
前后两张照片一滑,就是四年光阴。
而她已经从这个领域生涩的新人,变成如今,自己完全把握局面的掌控者。
从“择暮”到“Night”,从州越旗下小系列到现在推到所有人面前的大品牌。
这条路,她走了四年。
各方喜报频传,道喜的声音也不绝。
首战告捷,舒清晚安排下去,下一个系列做好准备,马上就要上场。
他们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目前外面没有泄露一点风声。
筹备多时,现在也快到了检验的时刻。
现在是信息时代,Night的盛况全国都看得见。
传遍北城,传得到安城。
小镇上很少出什么大事件,这样一件事就已经足够惊动。
舒清晚在这里长大,她的老师、同学、朋友都认识她。
一时间,就连舒母出去买个菜都会被人多搭几句话。
“你女儿现在可不得了啊。听说都上新闻啦!”
“你女儿那个公司可厉害了啊。现在是在北城吧?”
“我闺女不停跟我说她有多厉害嘞,说她公司设计的产品不仅不便宜,还买不到了都。你们做父母的有福气啊。”
“以前我看小晚就觉得肯定有大出息,果然啊,现在收入不少吧?”
舒母微愣,不太适应一下子的备受关注,只是笑笑,接过菜回家。
抱错孩子是家事,外人并不知晓。
亲子关系也是家事,外人也不知。
没有必要跟外人多说。
他们一辈子平凡,从没想过儿女能走多远多长的路。
舒清晚刚毕业的时候,有一次和舒父去了趟朋友的聚会,舒父喝醉了,不知道父女俩说到了什么,舒父教训她:“你就记住,我们就是农村人,别整天在那边想什么不切实际的,想得再多你也够不着!”
舒清晚不认同,她和舒父顶嘴。
父女俩不欢而散。
舒父要她认命,接受自己这一生的普通,而她不愿意。如果生下来就注定了命运如此,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那么看重她的学习?
而这一天,她靠自己,当真走到了万众瞩目的一个高度。
怎么会不令人感慨?
舒母想起她上次回来时说,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当时或许还没有太深的感受,现在回想,心里却胀得难受。
舒母去她房间坐了会儿,她从小到大的不少东西大多都还放在这里。本来更多的,但是被覃漪他们要走了一部分,加上她人不在,房间显得有点空。
林馥一住的是另外一间,那件就更空了,都没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怎么,舒母突然就很想舒清晚。
忙完这一阵,舒清晚没有回自己那边,当然,也不可能去柏悦苑,她回了趟家里。
外面的花园里,已经种上了蔷薇花株,被园艺师打理得很好。
她经过了花园,径直走进家中。
覃漪刚教训完林檐。
那晚上跟舒清晚齐齐没回家,不止她知道了,林稷年也很罕见地将他斥了一顿。
林檐连不羁的眉眼都耷拉下来,只能听着她训。
其实不止是一夜没回来的事情——主要还是他的感情问题。
覃漪按着不停跳的眉头,恨铁不成钢地跟他确认:“你老实告诉我,回国以后你都交了几个了?”
林檐眉心一跳。他在覃漪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见他不回答,覃漪又来了气,指着他下命令:
“林檐,明天开始你就乖乖给我去相亲。”
林檐:“……”
舒清晚是在此时回来,目光在妈妈和二哥之间盘旋一圈。
林檐看见她,眉骨轻抬,仿佛看见救星。
果然,她一回来,覃漪的关注重心就落到了她身上,没工夫再搭理他。
覃漪犹豫着问说:“晚晚,你对随珩感觉怎么样?”
前后语气差别大得林檐侧目。
刚才您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最近外面折腾出的动静不小,她的闺女被追得轰轰烈烈,覃漪怎么会不知道。
可她看得更明一些。
有些旧情,割舍不下,就跟反复磨搓一个伤口一样,徒留痛苦。
覃漪介绍给她相亲,也是为了让她走出来,向前看。
“妈妈,我想先忙工作。”舒清晚安抚住她,“这些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