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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得上啊!
很完美的搪塞之词,纵有人怀疑,只要没有外人佐证,他就可以不认,毕竟是孩子们辛辛苦苦拼着性命,捞回来孝敬他的,他不收的话,孩子们要伤心难过的。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开解了一番,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崔闾对上儿子期待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先放在这里吧!回头看怎么花用了。”
之后又对着林力夫和吴方道,“这些东西太招眼了,回头我另补你们其他东西,作为奖赏,暂时你们先别回府城去,那边乱的很,宅子那头刚好缺了不少护院,你们就先充一充家宅。”
吴方还好,也就是归其位的事,林力夫却脸露欣喜,这比给他金银更叫他高兴,说明他是彻底入了崔闾的眼,划归自己人行列了。
一时间激动的跪下发誓,“属下定誓死报答老爷,老爷放心,属下的嘴里绝对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死也不会。”
崔闾点了点头,眼神悠忽飘向了张廉榷,却见他正盯着成箱的金银,眼神晦涩不明,脑子里不知道在转着什么主意。
“张廉榷,你有什么想法么?”崔闾突然出声道。
张廉榷激灵灵的打了个颤,见吴方将那些舵手船员力夫们,拉到山洞深处,利落又干脆的一刀一个就给解决了,期间被堵着嘴的人一声也没发出,不一会儿,就有血腥气从里面飘了过来,他惊吓欲呕,整个人都在打颤,被崔闾突然点了名,更激的身子一抖,就只觉一股热意湿了下摆,竟是吓尿了。
他惨白了脸瞪向崔闾,拼命往后退,“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杀了我,以下犯上就视同谋逆,全家都要被处斩。”
崔闾看着他,点头,“我确实不能杀你……”
没等张廉榷高兴,就接着道,“但你可以畏罪潜逃,失足落海,不知所踪!”
张廉榷出卖他的事,王听澜和武弋鸣他们都是知道的,连被他家老大捉了事都知道,只不过现在顾不上他。
崔闾眼神闪闪,“张廉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我自问对得起你了,你放心,你的家小不会有事,顶多清算你的罪责时,连带着查清你的家产充公赎罪而已,他们日子只多会辛苦些,命保证一定在。”
连带着跟他来的那几家的帮凶,崔闾都一个不想留,这里的秘密不能叫人发现,张廉榷是真的时运不济,偏巧叫他撞见了小五他们归来。
不死不足以叫他安心呐!
崔闾抬手冲林力夫道,“你驾船,将那些东桑人的尸体带至海上抛了,至于张大人……你可敢动手?”
林力夫直接上前揪起了张廉榷的衣襟,笑的一脸阴郁,“没什么不敢的,若是能够,江州地面上的狗官,有一个算一个,属下都想宰了。”
张廉榷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被林力夫拖着走了。
崔闾看着他那样,无动于衷,从他带人来偷袭他家大宅时,他们之前的交情就算完了,他不会放着一条毒蛇在身边的,就算之后有被王、武两位将军查出来的风险,他也要先把人除了再说。
这个时候仁慈,就是拿他的家小赌运,而他并不想赌。
等处理了多余人,天也将到了黎明前最暗的那小刻钟,他趁着夜色,带着一众人回了大宅,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迎来了第一声鸡鸣狗叫。
热闹的县城,忙碌的族人,并没有人知道昨夜里云岩山后洞里发生的事,只奇怪吴方他们怎么回来的悄无声息的,还另多了些生面孔护院,应当是大宅那头又新雇佣来的人。
崔闾在觉补睡完后,挺着精气神十足的模样,到了祠堂宗族事务中心,对被招集来的族人道,“我决定趁着这次修缮大宅的机会,将族里破旧狭小的宅子,一并给修了,你们若是想趁机将宅院整改一下的,也可以与元池,长林他们说,大家一并将要修的屋子都登记一下,回头等大宅那边搞差不多后,给你们挨个弄。”
所有人都愣住了,交头接耳的嗡嗡讨论一阵,就有人举了手试探着发问,“可是族长大爷,我们每家要出多少银子啊?太多了可修不起的。”
崔闾笑的仿如弥勒佛般,“不要你们出银子,说了是跟着大宅统一修缮的,那工程最后结算的银钱,也自当由大宅统一出,你们只管放心去登记,把要修的部分报上去,回头把东西收拾出来,好方便人家干活。”
这等好事,比之前分田到户还要引人,简直白给的福利,有嫌家里宅院小的,年久失修不能住人的偏屋,和一直舍不得花钱另砌的,这下子全都炸了,瞬间都挤到了元池和长林的桌案前,“快快,给我先记一下,偏屋两间,牛棚一间……”
“我、我,我这里,房子漏雨了,要重盖,要三间大门面的房子,还有我儿子家……”
崔闾趁这边闹烘烘登记的当口,去看了看族学,转了一圈,拍板,“原先的藏书阁从三层加盖到五层,另置一处跑马场,回头我找武将军买几匹马来。”
崔季康伸着懒腰出门,逛了一圈人都懵了,随便捉了一人道,“你把你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