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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地上的弯刀,别在腰间,挑衅地看向李高,“发泄了又如何?你不该死?”
裴潺接着适才没说完的话,继续道:“顾玠,青州人,早年丧失双亲,家境贫寒,被自己的舅舅养大,后来因承受不了舅母的虐待,自己跑出来,到了扬州,在孟家谋了一份家丁的活儿,替二娘子做起了马夫。”
“他的罪行之一,在八年前被孟家赶出来后,走投无路回到了青州,正巧遇上了康王一族的逆党,你助其藏匿于城中,为几人出谋划策,设计出了一招苦肉计,先以几位逆党落网为诱饵,引皇帝前来青州,再行刺杀,但你在关键时候突然反水,用自己的半条命救下了陛下,以救驾之功被陛下带回了宫中,当成了自己的亲信。你以为康王一族的逆党当日已尽数被诛,但你并不知道,对方还留下了一命活口,且此人在两年后,得知你坐上了第一总管,还曾威胁过你,扬言你若是不履行当年的诺言,杀了陛下,便把你当初是如何与他们献计,又是如何借苦肉计上位的真相,告诉另外一位王爷,商王爷。”
“你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怕自己当真被揭露,你构陷商王爷与康王的党羽尚在暗中联系,陛下得知后,只能秘密处置了商王爷。谁知商王爷饮下御赐的毒酒,奈何天不收,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床上,不过对你也再没有了威胁,与此同时,你也找到了那名康王爷的党羽,成功将其杀害。”
皇帝自然清楚商王爷是怎么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再听到这些,便等同于当众被凌迟,证明他就是个被人随意愚弄的废物。脸色一时极为难看。
晏长陵扫了一眼皇帝脸上的挫败,又看向了晏玉衡。
晏玉衡低着头,似是在极力地隐忍着。
裴潺继续道:“罪行之二,八年前朱氏因后宫的一位嫔妃先于她有了身孕一事,而心生嫉妒,想出了一招昏招,假孕乱真。假孕期间被你瞧出了端倪,朱氏恳求你替他保密,你答应了她,并在朱氏临盆的那一日,提前安排好了人手,从外抱进来了一位早已准备好的婴儿,交给了朱氏,那个婴儿便是当今的太子,也是你和孟家二娘子孟挽所生的孩子。”
一波比一波刺激。
太子不是皇帝的儿子,也不是朱氏所出,竟然是一个太监,在净身之前与她的情人所生下的孩子。
今日若是成功了,这个孩子,便将登上皇位,彻底改变皇室的血脉。
愈来愈讽刺。
皇帝瘫坐在软塌上,脸色已没法再看了。
若真被他们得逞,即便他到了地底下,晏家的列祖列宗,也不会有人绕过他。
“罪行之三,你利用太子的身份要挟朱氏,让国公府朱光耀甘愿为你奔波,在京城之外,私造兵器......”
“裴大人果然厉害......”李高不想再听了,打断了他,“我当初扶持你起来,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并未对你交过底,这些年也自认为对你防范有加,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从何处查来的这些消息?”
“说起来,总管可能不太相信,这些信息裴某得来的极为容易。”裴潺没瞒着他,“自从你派人警告过我后,我便彻底怀疑起了你的身份,也怀疑你当年救驾的目的,打算从青州查起。可等我到了青州之后,还未来得及查,有人便主动找上了门来,递给我了这个。”
说完从怀里的牛皮袋里,掏出了一本册子,往李高的眼前晃了晃,“册子上的内容,除了顾马夫今夜的造反之举之外,所有的罪行,全都揽括在了里面。”
李高适才那股受制于人的窒息之感,又浮了上来,问的有些急切,“谁给你的?”
“我也想知道......”裴潺扫了一圈屋内众人,最后走到了皇帝面前,跪下道:“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
皇帝早被这一道一道的消息,炸得飞了魂,这些年做皇帝垒起来的威严和脸面,在一日之间又尽数丢尽,似是又回到了当年那个任由人欺负的时期,有气无力地道:“起来吧,朕如今已是阶下囚,救不救的无所谓。”
白明霁实在看不下去,提醒道:“陛下可别忘了太后娘娘,她还在外面等着......”您字还没说出来,身侧便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闻声望去。
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陆隐见扭着身子,手里的刀尖正直直地刺入太子的心口。
适才的惨叫声是太子嘴里发出来的。
陆隐见本人还没反应过来,神色呆愣,木讷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晏玉衡,“你,你适才叫我干什么啊?”
晏玉衡也被吓出了结巴,“我,我,看到殿下跑过来了,我想提醒你......”
“他跑过来,你提醒我干什么......”还叫得那般着急,陆隐见脸色苍白,嘴角一阵抽搐,手中的刀子像是烫手一般,慌忙松开,刚往后退了两步,身后便扫过来了一道刀风。
刀尖即将要刺到他后背时,晏长凌的长剑从身侧挑来,把李高手中的刀子拂开,砍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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