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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季然提出要退剩余的房租和押金,中介说要向领导请示。明明是他们的问题,怎么他拿回押金都这么费劲。季然把手机丢在一旁,心情有些烦躁。

“你还好吗?”寒深目光有些担忧。

“我没事,”季然努力挤出个轻松的笑,“如果不是房子被拆了,我也不能住进这么漂亮的地方。”

寒深依旧担忧地望着他。

季然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他从沙发上起身,寒深却抓住了他手腕。寒深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季然身体却变得异常敏感,大脑一阵轰鸣。

季然求饶地看向寒深,眼睫无措地颤抖着:“您能不能放开我……”

寒深眼神更深了,担忧被某种季然不熟知的情绪取代,他握着季然的手收紧,西装下的肌肉变得紧绷。

季然被他弄疼了,发出了很小声的吸气声。

寒深这才重新松开季然,语气冷静道:“抱歉,你去洗澡吧。”

季然感觉寒深要说的不是这个,但他问不出来,他点点头,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光上门后,季然在浴室里哭了出来。

细密的水珠敲打着他后背,季然赤脚蹲在地上,用双手圈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好想有个人能抱抱他。

强壮的,有力的,甚至是稍微疼痛的,他想有人弄疼他,禁锢他,命令他,让他喘不过气,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季然洗完澡出来了。

房子装了地暖,他只穿了一件夏季T恤和运动裤,眼睛有些红,但他脸颊、手指都被热水浇得红通通的,不太容易看出他哭过。

寒深还在门外,季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离开,但这是人家的房子,他不敢赶人离开,也不敢晾着他,又拿着手机回到了沙发旁。

他不想再和寒深说话了,用收拾行李的方式逃避交流。

但他物品本来就少,也没打算拆行李箱,翻来覆去折腾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寒深以为他是拘谨,主动说:“我不住这边,弟弟也暂时不会回来,家里的衣柜你都可以用。”

季然动作一滞,又笑着摇头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明天要走,用不上柜子。”

寒深:“我正想和你说这个。”

季然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

寒深说:“这套房子我可以低价租给你。”

季然双手胡乱地忙碌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收拾什么,只有胸腔内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季然不想让自己反应显得太距离,他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你弟弟不会介意吗?”

“我问过他的意见,他说可以。”寒深给季然看聊天记录,又说,“房租会打入他的账户,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笔收入。”

季然有些心动,他本来就打算自己独居,而且这套房子的装修他也很喜欢,又距离公司非常近。

唯一有问题的是他的钱包,这样的位置和装修,价格肯定不算便宜。但他最近收入也还可以,寒深还给他涨了工资。

季然试着问:“月租多少?”

过了一会儿,寒深说:“5000。”

季然更纠结了。

这是一笔他付得起的房租,而且能极大程度地改善他的居住环境。而且这套房子装修很简单,有大片白色墙背景,他如果稍微布置一下,连寒深都看不出来这是哪里。

如果他租房的话,他家人过来也不用住酒店了,还能省下几千的住宿费。

季然太心动了,又总觉得自己是占了寒深的大便宜,还有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弟弟。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寒深又说:“你如果不想长租,也可以把这当做落脚点,等找到适合的地方再搬出去。”

季然于是答应下来,给寒深那位弟弟转了一个月的房租和押金。

等季然收拾完已经是后半夜,经历了一整天的大喜大悲,他人已经很困了,但他不太想睡。

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他还有些茫然和警惕。

“Julian,”寒深问他,“今晚需要我留下吗?”

季然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

“别误会,我是说,你需不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寒深说,“毕竟今天发生了这种事。”

季然张了张嘴,屡次想拒绝,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可以吗?”

“嗯,”寒深声音很温柔地说,“只要你愿意。”

季然呆呆地看了他好几秒,突然转身冲进卧室,过了一会儿,又抱了个枕头跑出来。

寒深愣了愣:“你这是干什么?”

“我睡沙发啊。”季然很开心地靠着枕头,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

沙发宽大,完全可以容纳季然。但寒深还坐在另一边,季然于是曲起膝盖,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寒深。

寒深隔着毛毯戳了下他脚指。

季然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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