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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芳的泪珠嘀嗒嘀嗒的落下,似乎很伤心,又把目光看向许星梨。

许星梨身上一阵恶寒。

不会被盯上了吧?

还真是!

牛爱芳抓着她的手,哀求道:“小梨、小梨,我一个寡妇能怎么办呢?好名声不就是这样来的吗?卫国不在家,我们两个人难道不需要用钱吗?”

许星梨反驳道:“妈,你难道没想过,两个女人单独在家,还有那么多钱,会多危险吗?”

牛爱芳语塞了一下,随后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一直乐善好施啊。要不然哪来的好名声。”许星梨沉默了,她真是不知道婆婆要那么多好名声做什么。

牛爱芳叹了口气:“算了,他不愿意就算了。可咱们家还是得长辈当家才行,那礼金就不给你们了,妈留着以后随份子用吧。”

许星梨”

她扯了扯唇角:“那就不用了吧,里头毕竞还有我娘家人随的礼呢,还是都给我吧妈。”

牛爱芳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她,似乎不可置信一般。

确实,一般刚嫁过来的小媳妇怎么说也得听婆婆话,装样也得装几天不。这个儿媳妇倒好,一天都不装!许星梨笑眯眯看着她:“妈,我听卫国说过,这些年您一直不容易。所以一一"她拉长了音调。牛爱芳脸色缓了缓,但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睛。因为许星梨说:“以后您把这个家交给我来当吧,这样您就不用辛苦不用操心了,也可以享享清福。”半响过去,牛爱芳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不随军了?”

许星梨摇摇头:“看情况吧,卫国现在只是连长,他跟我说现在申请太赶了,我随军住过去可能也没有合适的房子,尤其是楼房,估计能分到一个单间,我们俩人就一个单间,吃饭、上厕所都不方便,翻个身隔壁都能听见。这样的话,大不了我就先在家里,等等他级别高了我再过去,或者隔几个月我过去看他一趟算了。这样家里的话,他直接把钱打给我就成。一个月加上大哥给的,一共十五块钱,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家当好。”

”你……牛爱芳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本来她还打定主意留下这个媳妇,或硬着头皮带着大儿媳妇也都跟着他们夫妻去随军,没想到这个儿媳妇是个皮脸,什么话都说得出。她缓了缓才止住了心头的怒气,“你就不怕外面人说嘴?”许星梨故作不知:“我也没做什么啊?我就是一说,您不同意就算了。对了,礼金呢?”

她摊开手,无辜地看着牛爱芳。

牛爱芳想骂人,却止住了。

新媳妇嫁过来第一天,她牛爱芳要是骂了,这人哭着跑回娘家,她的好名声算是毁了。忍住忍住!许星梨大大方方问:“妈,您是不是没听清。礼金在哪儿呢?晚上正好我们理清楚,回头我回礼的时候也方便。您年纪大了,再为这点小事操心不值当的。”牛爱芳从牙齿缝里吐出几个字:“好,我去找找。”牛爱芳颤颤巍巍起身,提着煤油灯在屋里四处找,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她嘀咕着:“哎呀,这灯太暗了,看不太清了。要不不等她说完,许星梨已经站起身来到她身边,亲昵地握住她的手:“妈,没事儿。你上了年纪看不太清很正常,回头我和卫国带你去城里配副眼镜去。我年轻,我替你找找。”

这会儿她才注意到,婆婆牛爱芳的手竟然还挺光滑的,就一两个陈年老茧,新的小茧子是一个没有,保养的还挺好。

牛爱芳咬了咬牙,她才四十六,哪里就上了年纪,明明她保养得宜,村里村外的同龄人哪有她显年轻?她一过去,多少男人看呢,只是她瞧不上不愿意改嫁而已。等等一一

她在干嘛?

牛爱芳有点慌,赶忙阻止她:“别,小梨,你干嘛呢?”

许星梨有些诧异,她眼睛四处洒:“我帮您找东西啊!”

或许是男人太过粗枝大叶,从没有发现过什么,女人的神经要更敏感些,许星梨透过煤油灯,一眼就发现牛爱芳屋里家具非常的全乎。

衣柜、大箱子、鞋架、梳妆台、书桌、床。有柜子的地方都被锁起来了,唯独梳妆台旁抽屉半开着,露出点护肤品,那是百雀羚护肤油、双妹牌的粉嫩膏,都是值钱的东西。

许星梨咋舌,她对自己怪好啊!

牛爱芳直接挡在梳妆台旁,她不确定这个儿媳妇看到没有,只得故作洒脱:“瞎,我这记性真是不行了,不如你们年轻人。我想起来了,在这呢,这个抽屉里,刚才把礼单抄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呢。本来我想着人情往来就我来,没想到你想自己来,那就自己管吧。”她从枕头下掏出礼单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现金、票据递给许星梨。

“好,谢谢妈。"许星梨见达到目的了,便没有必要节外生枝了,毕竟才刚来楚家,“那别人送来的吃食,就放在厨房里,咱们一块吃就成。都是一家人,我们不计较这些的。”

牛爱芳:“…好。"可真是个小气的。

许星梨笑了笑:“妈,那我先回去了。”

牛爱芳扯了扯唇角:“回去吧。”快走吧!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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