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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虞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扫码买水,她蹲下身从机器底部的出口掏水瓶,从玻璃面的反光里看到影影绰绰的身影,普通常见的白色短袖和直筒牛仔裤,男人头顶的牛仔鸭舌帽压得非常低。

“太热了,我要买瓶冰的可乐。”“帮我买芬达!小朱要巧克力牛奶……”

“我的微信钱包居然还差两块钱,你的芬达别买了。”

吴虞看到那个哀嚎叹气的男生还穿着蓝色的校裤,裤边两条白色竖线,那是一中校服特有的图案,转眼间她都毕业七年,不禁怀念。

“我帮你们付吧,我以前也是一中的。”

“学姐真好!”“谢谢学姐请客!”

吴虞愉快地听学弟学妹们和自己再见,她站在路边仰头喝水,那道戴帽子的身影转眼消失不见。她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被跟踪,八年前被囚禁在仓库里的阴影并没有彻底淡忘。

咖啡馆的冷气随着自动感应门而泄露出来,吴虞转身进门时顿了半秒听那藏在人流中停下的脚步声。她像是无所察觉地微笑走向点单区,要了一份咖啡和蛋糕的套餐坐在落地窗边的双人位。她安静翻看杂志,直到玻璃外的日光渐渐黯淡,咖啡因令她完全抵住夏乏的困意,意识清醒。

夏日的夜幕晚来,吴虞从咖啡店出来时抬头望见白日的弯月。她走到十字路口转弯,从热闹的街区走向越来越荒凉的拆迁区,摩托车修理店开在早些年停业的报刊亭里,老板穿着曾经在工厂打工的蓝色印字工服,坐在竹编板凳上弄机油修车。

吴虞能够愈发听清身后紧跟的脚步声,她向左走,那栋被画上红字“拆”的珍贝大楼在一整条歇业关店的商铺里还是最显眼的存在,她庞大的占地面积,四层的高楼,巨幅的霓虹灯牌,能让人快速地想象起它过去的繁华喧嚣,热闹迤逦的时光。

商楼生锈的锁链轻而易举就能被拆下来,日光晦暗地照进这座大楼的内部,格子似的商铺有些留着白色人形模特衣架,灰尘呛人。

“你果然猜到我在跟踪你,能回到这里你的胆子变大不少。”

吴虞转过身,清楚的看清日暮残消的余光照在那张已经摘掉帽子的熟悉的面容上。

蒋春迈过落在地上的锁链,以怀旧的惬意散慢走进曾经辉煌过的商楼。

“你杀了楚闵执?”

“对啊。”

蒋春无所隐瞒地回答。他出狱至今找不到那个他从小精神施虐的女孩,他发觉的乐趣逃脱了他的掌心,永远的不会再被他找到时,开始找另一些与她有关的人泄愤。

“我问楚闵执,谢影在哪?他却嘲笑我,说不知道。我拿出刀威胁他,他还是不肯说,那我只能杀了他。我很多年前就想杀了他,谁让他为了谢影让我无次数被羞辱和难堪。现在该轮到你了,告诉我,谢影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为了这样毫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置于危险。难道这种对她的忠诚会令人你们感到荣誉和幸福?你难道想成为下一个楚闵执,你知道他死得多普通吗,眼睛都是睁开的,血液从他颈侧蔓延开来,我心血来潮想到火的颜色,于是我放了一把火,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旷的楼道里充斥着蒋春的笑声,他笑累后直起腰,牢牢注视着吴虞那张脸,她已经褪去了稚嫩的婴儿肥,轮廓的线条更加精致,长发随着汗水黏在脖颈处,她在他的逼近中持续的后退,眼神已经不再如羊羔那样柔弱可欺。

“怪不得当初谢影那么喜欢你。你知道你现在的眼睛有多像她吗,聪明,叛逆,孤注一掷。”蒋春开怀地勾起笑来,“你简直可以代替她,折磨你应该比杀了楚闵执还能令我兴奋。”

“混蛋。”吴虞几乎是逃似地上到二楼躲开蒋春的逼近。

“骂吧,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吴虞的手机震动掉落到地上,蒋春猛地冲上前抢夺走手机,把它狠狠从二楼的中庭摔向一楼,粉碎的声音清清楚楚。

“谁会来救你?当初有个男生特别喜欢你对吧,你觉得他还会出现吗?还会为拯救你吗?我觉得此刻我们相处得特别好,别让其他人来打扰我们。”蒋春比想象中更喜欢这场游戏,继续说,“你想谢影吗?这个一走了之的人是不是没有再联系过你。所以啊,你为什么还要给这样的人抱有思念和忠心,如果你没有认识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大概人生要更顺遂的多。说实话,我在监牢里都快忘了江瑶的模样,却还能记得清楚你的模样,尤其是你弹琴的样子。才能是绝对的不公平,有人努力半生也比不过一个年幼的天才,偏偏你就是让人可望不可及的天才,但是天才折翼陨落才是最好看的一幕。我相信你现在很痛苦,我今晚就来帮你了断这种痛苦。”

吴虞一步一步地后退,终于无路可退地逃进封闭的格子商铺里,天花板的灯早已损坏剩下残破的支架,低矮的枣红色沙发露出黄色的海绵和弹簧,黑白的菱形地砖记录下越来越近的距离。

天光越来越暗,人心惶动。

蒋春像个喝醉的人在极度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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