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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放学才在车里听吴瑞粦谈及审判结果。

吴瑞粦一边开车,一边和吴虞抱怨他这段时间的心焦力竭,痛斥蒋春最有应得,故意纵火,绑架无辜,致人重伤。

吴虞靠着车门看窗外的霓虹,猛地听到爸爸大声喊了一句自己的名字,不禁正襟危坐起来,乖巧听训。她听到蒋春背宣判十二年的有期徒刑时手指僵硬地揉起裤子的布料,仍有心悸。

吴瑞粦从后视镜瞥见吴虞的苍白,叹了口气,不再对她额外施压,“家里不止我为你担心,你奶奶为你担心到白头发都多了。”

吴虞点点头,到家后先去找奶奶说了判决结果让老人宽心。

奶奶谢天谢地,隔天就带放假的吴虞去城隍庙烧香,说总算摆脱了件恶事阴影,要给她去去晦气,保佑她以后平安无虞。

第二天清晨,吴虞陪奶奶早早去佛缘堂买莲花蜡烛和檀香,公交大巴路过春晓路,吴虞透着窗户远远望见珍贝,白色墙体的高处还有燃烧过后的惨烈惊心的黑色印迹,昔日的繁华落尽一场空。

梧桐层层青绿,佛缘堂开在主街的的弄堂内侧。奶奶三四分钟就能买完香火,和老板要叙旧半个钟头。吴虞无聊地站在店铺前看车水马龙,目光堪堪停住,她好像看到了谢影,相似的清瘦背影。

“奶奶,下山后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去看望朋友。”吴虞转过身,即使她心急如焚,也不能罔顾老人独行上山。

奶奶不似父亲那样充满管控欲,宠溺孩子的方式就是给予他们想要的东西,如果是一点时间和一点自由,她愿意相信吴虞。

风吹过树梢,缥缈的烟雾散去。

吴虞和奶奶走出城隍庙到了车站,老人直接抢过吴虞手里的包袋,语气似顽童那样催促她赶紧去看望朋友,及时回家不要被她爸爸发现。

吴虞拥抱奶奶感谢她,坐上与家反方向的公交车。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她错过了重要的一刻。她发出去的短信无人回应,医院的那间病房已经变成空房,值班护士告诉吴虞谢影早已出院。

“那个女孩挺奇怪的,除你和她的监护人以外从来不见其他人,待在病房看书也不会嫌无聊。她走的时候有两本书没带走,说等你来的时候交给你。”护士从储物柜里找出那两本贴着借阅标签的书递给吴虞。

吴虞抱着书默默下楼,无数记忆里的细节从她脑海里闪过。谢影送走江瑶的那一刻,是不是已经想到出走。当她对自己说会一直记得十八岁的生日时,是不是在向自己暗示离开。她每一次对远方的眺望,手中画笔对世界的想象,早在更早的以前,她们并不相识时,她就确定好要出走的路径。

轿车的近光灯闪过医院的大门,楚闵执从商务车下车追上吴虞,这个落单的女孩在人潮的芸芸急流中显得异常脆弱迷茫。

“谢影好像不见了,你看到过她吗?”

“谢影走了。”吴虞仰头,看着楚闵执那双原本多情迷人的眼睛透露出不符的惘然凝怔。

楚闵执摇着头,“我知道,我知道她想走……”

“嗯。她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她是只不安于这座小小城市的飞鸟,总有要飞的那天,她不会为任何人驻足太久,或许于她而言展开翅膀的那一刻才有意义吧。”吴虞竟然发觉自己只能在这个混蛋的面前怀念谢影,甚至说出了心里隐秘的答案。

吴虞她拒绝了楚闵执的相送独自回家。她淋着雨回家模样凄惨,主动向爸爸道歉后获得谅解上楼。她洗完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到书桌前翻开谢影最后的留下的书,书籍如新,夹页里藏着一只留下的白纸速写,少女在舞台上弹钢琴。

吴虞在白纸的背面写下: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个胆怯懦弱的人,直到你的出现,甚至于你决绝的离开才明白如何改变。我会用有关于你的记忆嵌入我的人格之中,这是我对你最深的思念。

*

教学楼窗外的阴云浓稠,地面灰色的石砖缝隙里蚂蚁早早预备成群度河,青绿色的牛筋草根系顽强,即使下一刻有人踩中它的裙摆。

吴虞没有和同学结伴去食堂,她越来越缺乏积极的态度,常常连午饭都是随意将就。晚间睡眠不足的她有些困顿用左臂枕着侧脸,用吸管喝着罐装酸奶,每天都能喝完四五杯的量,配一个金枪鱼三明治或者饭团。

开学后经历座位轮换,吴虞的座位调到更加中间醒目的地方,谢影的位置也换成别人在坐,她有时候望到那个位置,会出现谢影坐在那里画画的白衣幻影。

窗外有人经过,吴虞浑然不觉地假寐休憩。

大雨密密匝匝地下了几个小时,气象台发出预警,学校取消晚自习提前放学。学生们上课严肃规矩,下课间隙跑到走廊里伸手接雨,手指沾满雨水,笑声淹没消沉,庆祝这场大雨带来的解放。

“吴虞,你不走吗。”同学急匆匆背上书包,心切地想要趁早到温馨暖屋。

“我爸爸没那么快能来接我。”吴虞无奈地叹气,“早上出门又太着急,我没有带伞,先在教室里等等雨能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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