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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人的类型,那么只能另一方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如果忍不下去,这段关系可能就难以为继。
出生于豪门的孩子,从小就要学会掌握控制权。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痛苦最黑暗的时间……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林承雨艰涩道,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很哑,也很轻,“我真的不是有预谋的、故意的这样去做,只是……”
殷容突然打断了他。
“我知道,”她很轻柔地道,“我明白的。”
她不想听他再说下去——那让她心里一阵阵泛起奇怪的酸软。就好像自己正在学走路的时候,看到旁边的朋友跌了个鼻青脸肿一样,莫名心疼,也莫名地担心,害怕有一天也会轮到自己。
他们处于同样的成长环境,是同样骄傲的王子和公主。
关系之间的博弈技巧,几乎融入在血液里,深入潜意识里,是潜移默化的习惯,像呼吸一样平常,简单,很难去克服,甚至很难被注意到。
确切地说,殷容在他开口之前,甚至从来没有意识到过他们也处于一种若有若无的博弈关系。
而林承雨发现了,注意到了……
然后选择对她投降。
“你先回去,好不好?”殷容的语气很温柔,她道,“我会有我的判断。”
……她要判断什么?
林承雨再也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讲。
几乎是灭顶的恐惧将他笼罩,他向来注重礼仪教条,可现在根本顾不上身边有谁在看,只上前一步,将她拥入了怀里。
拥抱很紧,殷容下意识地动了动,没挣开,她被拥抱着,莫名也像是拥抱着那个少女时期浑身带刺的自己。
林承雨的声音彻底哑下来:“容容,原谅我,可不可以?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只是那时候不知道。”
“我没有生你的气。”殷容难得地有耐心,她平静道,“你不需要解释也可以。”
沈明雾仰起头,靠在了墙壁上,慢慢呼出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很安静地等待两人拥抱,等待林承雨离开,等待那扇门关上,时间是如此漫长,好像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
然后他终于听到女孩的声音。
熟悉的,脆甜的声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和刚刚哄林承雨时不太一样。
沈明雾敏锐地听出了几分冷漠来。
“……沈明雾。”他睁开眼睛,轻声道,“明天的明,雾气的雾。”
话音落下,唇角扯了扯,带来了一阵酸麻的刺痛之意。
他想过无数次向她自我介绍的场景。
却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带着被扇红的半张脸,被咬烂的唇角,还有殷殷的血迹。
“哦,”殷容道,“‘明雾容春’的明雾?”
沈明雾顿了顿,道:“对。”
两人突然陷入沉默之中。
僵持了一会儿,殷容问:“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你有什么想问的?”沈明雾笑了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殷容慢慢吐出一口气。
她缓步走向沙发,疲惫道:“……我好口渴。”
沈明雾问:“解酒茶好不好?”
她“嗯”了一声,仰倒在沙发上,怔怔望向天花板,想梳理下思路,却梳理了半天还是乱麻一片。
厨房的灯被打开。
温柔地笼罩了一片,她听见到熟悉的声响,很快火被打开,然后甜香味道溢了出来,钻进她的脑袋里,让她的思路变得更加混乱。
解酒茶做好了,倒在杯子里。
沈明雾将杯子放在浸了凉水的深口碟里冰了会儿。他沉静地垂着眸望那杯子,用手指感受着那温度,差不多时捞了起来,细致地擦干净水珠。
等抬起眼时,才发现殷容一直定定地望着他。
她之前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给自己做这些吃吃喝喝的东西,还以为很简单,没想到入口的每一分合适,都是用了好几分的功夫。
她起身坐在餐桌旁,沈明雾自然而然地坐在她对面,殷容接住了他的解酒茶,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杯子放在桌子上。
两人就像正在吃平日里很普通的一餐饭,也像是在聊很日常的天。
殷容终于开了口,她先问:“你的病是真是假?”
“真的。”沈明雾道,“也真的在很认真地在治疗,已经有所好转。”
他补充道:“我会痊愈的。”
殷容问:“你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沈明雾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有些讶异地抬眼望向她。
殷容平静地与他对视。几秒后,他好像笑了下,道:“让我想一想。”
过了会儿,沈明雾平淡地开口,给殷容讲了个故事。
“我外公去世得早,外婆独自把我带大。她一直不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