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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的头发和脸上的冻疮却让人有些看不清老头的容貌。

此时谢云昭躺坐在稻草堆里,身上披着打着补丁的絮被,倒是不冷,只是身上忽冷忽热的,像是发烧了。谢云昭头虽晕着,但眼见着陌生的样子,心下不由得震惊,强忍着头疼默默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房顶的木板已经有些泛绿,霉点和绿苔在房顶安了家;房梁的木柱有些脱皮,依稀能看到有些雕花,但已经脱皮到模糊不清看不出原貌。

谢云昭似乎躺在这屋子的角落地方,虽然有着稻草堆挡风,但还能感受到些许凉意从墙边渗透过来。

“你醒了。”老人粗噶的声音似还和着痰音,“醒了就自己喝药。”

老人说着就把自己手上的汤药递给谢云昭。

谢云昭迟迟不敢接下,老人似乎感受到谢云昭的猜疑,冷哼一声,走到屋子中间的火堆旁坐下,把碗放在自己身边,边烤火边道:“当初是你求我救你,老头子我心软才把你救下还给你药喝,你不喝,就自己滚出去!”

说着,老头咳嗽了两声,吐了口痰在墙根,“要不然,老子亲自把你扔出去!”

谢云昭看着自己身上同样破破烂烂的衣服,虽然有个几层但比起老人的衣服属实是薄了些。她清了清嗓:“我不是不喝,只是有些愣住了,您可莫怪罪。”

说着,谢云昭撑着站起来,脚步虚晃着走到老人身边拿起药汤。黑茶色的药汤实际已经有些冷下来了,她尝试着喝了一口,又苦又涩的味道便占据了她的口腔。此时谢云昭下意识地就想干呕,但看到老人戏谑的表情,硬生生忍住了呕意,将药汤灌了进去。

谢云昭喝完汤药后,把碗草草地放到了老头身边,侧过身干呕了两下。

老头看着谢云昭这一行云流水的动作,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小丫头,得了病还怕吃药,瞧你这样,跟宅院里的大小姐似的……”

老头说笑着,突然神色一凛,迅速站起来揪住谢云昭的衣领,神色古怪道:“看你这怕苦的劲儿,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小姐逃出来的吧!”

谢云昭刚刚缓好喉头的苦涩,就被老头揪住了衣领逼问,只得讪讪地道:“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我这是得病闹的,可不是喝药喝的。”

看着老头有些放松的眉头,谢云昭又讨好地笑了笑,道:“您也看到了我这身上的粗布衣裳,还有我这手上的冻疮”,说着,她将手伸到老头眼前,“这可不是几天能长出来的,我这冻疮说来也有个三五年了,哪家大小姐能像我这样啊。”

老头还是不肯松开拎着谢云昭衣领的手,用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仔细察看,又抹了抹她脏兮兮的小脸,确认不是以往见过的面孔后,才撒开谢云昭的衣领。

“料你这小丫头也不敢在我老头子面前撒谎。既然你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娃,你爹娘怎的把你丢下不要了?”

谢云昭刚刚松了口气,遭到如此逼问,只得粗略想了下关于这副身体的记忆,半真半假地告诉老头:“我爹对我不好,冬日里也常让我干活哩!我娘一心疼我,就得挨我爹的打。”说着,谢云昭似是想到了什么,竟挤出流线似的眼泪,配上红红的鼻头,显得更加可怜。

“就前两年冬天,我在外头洗衣服,我爹在屋头烤火,让我洗完衣服才能进屋,说他过两天要见什么贵人,还骂我洗不干净就别进屋。我当时又冷又饿,就想着赶紧洗完衣服进屋取暖,但没想到,屋头着火了,我爹刚喝完酒还没醒呢,就这么活活烧死了!”

谢云昭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也不顾及自己的头还胀疼着。

老头见状,也好似想起什么,粗粝的手抬起来轻轻拍着谢云昭单薄的背,突然发现谢云昭实在是有些太瘦了,虽隔着几层衣服,却几乎能摸清脊背的骨节。

“你这孩子,倒是个可怜见的,”老头的语气温和了些,“那你其他的亲人呢?你娘呢?”

谢云昭还未从悲伤的情绪中缓下来,声音一抽一抽的,“我娘身体本来就不好,我爹喝了酒回来,骂骂咧咧地把她打了一顿。我一直在洗衣服,直到火都窜出屋子了我才看到,我家就这么一个水桶,但我就算把桶里的水都倒进去,那火还是止不住。后来邻居大婶叫人才把火灭了,大人们不敢让我进去,派一个邻居爷爷进去,出来说我爹娘都死在里面了,不叫我进去看。”

“后来我家大伯来了,说让我跟他回去住。我想着大伯平时和我家来往不多,但我家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一个小孩又什么都不会,只能去大伯家暂住。我本以为大伯是好心收留我,谁知在路上,我正未睡熟,迷迷糊糊就听见他跟一个大娘说,要将我卖到人牙子那儿,我爹虽然待我和我娘不好,但也只是喝多了的时候说过将我卖给人牙子,还跟我说到了人牙子那就不知又得被卖到哪里,过得还不如隔壁王二狗家的老黄牛好哩!”

老头一听这话,愤愤地啐了一口,骂道:“你这大伯,忒不是东西!”

谢云昭接道:“然后我就趁他们睡着,跑了出来。我家住俞州垊县王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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