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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三人先后行至了一扇木门前,此处的空气中隐约可以嗅到淡淡的、属于药材的酸苦味道。

陆彦抬手敲了敲门,很快一张陌生的脸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来人一拱手:“大人,我刚刚细细为林仵作看过了,伤口颇深、离着喉咙也近,只怕要好好将养上一阵子,而且就差一点点她就这辈子都口不能言了。”

微微颔首,陆彦复又抬起头望向了大夫的身后,一张半新不旧的木床上,一道纤细的人影正倚着软枕靠坐在那里。

抬脚迈过门槛来到了屋内,他很是随意的坐在了床边的那把凳子上,视线在对方缠满了白布的颈部稍作停留后,便缓缓移开了:“这两日你便留在衙门里好好休息,昨夜能够留下那北方蛮子,还多亏了林仵作。”

这话说得完全是在林安宁的意料之外,所以在看向床边之人的目光里自然染上了几分诧异。

她本以为对方会高高在上的指责自己过于冒险的,如此可见这位陆大人的行事作风确实与别个大不相同。

“陆大人言重了,只是不知那蛮子……?”按下了心间翻涌着的思绪,林安宁的眸子里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终究是伤在了喉咙附近的位置,这会儿冷不丁的说起话来难免嘶哑难听。

“林仵作且放心吧!那蛮子已经被大人给带回来了,才刚亲自审过呢!”六七站在门边忍不住插嘴劝慰道。

就在少年说话的功夫,林安宁同时也注意到了男人衣角上分布不均的点点暗色,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当下嗅到的铁锈味到底是源于她的伤口还是来自于坐在眼前的那个人。

许是顾忌着她的身体,陆彦这次没等她出言询问便主动开了口:“据那蛮子交代,并不是他动手杀了卢向全。”

“卢向全身亡当晚的确去过万花坊,蛮子见他是左边军又独自一人,就一时间恶胆向边生。只可惜,他尾随着卢向全出了牡丹胡同儿后,却意外发现他上了一辆马车。”

“不过着蛮子并未就此放弃,而是一路跟在了马车后面,结果却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在拐进了广寒巷后就忽然消失不见了。他那晚在巷子里找了许久,最终才在那条死胡同里发现了卢向全的尸体。”

说到这,陆彦微微一顿,随后好看的脸上慢吞吞的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林仵作可知,在蛮子的极北之地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一颗左边军的头可换十石米外加五只羊。”

林安宁瞪圆了眼:“这么说来那蛮子只是拿走了亡者的头和令牌,杀人的的确不是他?”

陆彦点了点头:“他只是贴心的替凶手善了后,为了避免衙门根据现场的一些痕迹追查到他的头上,连带着将那条死胡同儿里所有的证据全都顺手抹去了。”

万没想到事情的始末竟是这般,林安宁呼出了一口浊气,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愈发素白了的小脸上的五官因为伤口处袭来的刺痛感而忽然皱到了一起:“亡者当晚上了那辆马车的车夫,蛮子可还记得?”

“昨夜想来林仵作也瞧见了,牡丹胡同儿外的光线在视物上是存在一定困难的,蛮子只隐约看到赶马车之人身量要比卢向全矮上一些,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陆彦回道,说话间还顺势伸出了手,将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被角往上捏了捏。

起先二人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待到察觉之时,陆彦一整个人都僵直在了那里。

紧接着他猛地收回了那只手,迅速侧过脸假意观察起了四周的环境来,望望天看看地,总之就不肯看向那张床。

“并非故意冒犯,抱歉……”男人说起这话的时候,耳尖红的几欲滴下血来。

“无事,草民多谢陆大人照拂。”相比于床边之人的不知所措,林安宁面上倒是波澜不惊,甚至还重新向上提起了身上的被子,又用双手轻轻抚过刚刚对方触碰过的那处被角。

眼角余光里,陆彦意外的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耳边才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再次攀了上去。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说不出的奇怪起来。

好在这样的情形并未维持太久,很快就被匆匆归来的青芜给打破了:“大人,属下回来了。”

林安宁狐疑的扭头看了看门外,就见青芜手里正拎着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瞧着倒是不重。

瞧她望过来,青芜难掩面上的惊喜:“林仵作你醒了?伤口可还疼?这是大人吩咐我去义庄给你取的换洗衣物,也不知你平日里经常穿的是哪件,我便全都拿回来了。”

说到这,女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此番还有一人与我同归,你可还记得在城外军营里遇到的那位军爷?”

眨了眨眼,林安宁不确定的一拧眉:“被我威胁的那个?”

此话一出,门边的青芜和六七忍不住低头憋起了笑,床边的陆彦则是无奈的瞄了她两眼,俊脸上的表情多少带着点一言难尽。

稍微平复了一下笑意,青芜肯定的一点头:“三日期限已到,想来他是去义庄寻你治病的,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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