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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觉得自己的心被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攥得生疼,却不敢泄露丝毫。然后用一种理智冷静到有些无情的声线说:“也就是...在无可避免的情况下,你不会用你的不死来救我。”

“是的”燕姮轻松地靠在岛台上:“我赌不起在死一次,我的身体状况会变成什么样。所以...”

她侧过脸,望向楚随的眼,说:“所以,我把‘瓷生’给了你。”

楚随摸到了自己兜里的那块小瓷片。

“真到选无可选,你可以用‘瓷生’出境。这是我邀请你加入镜斋的最大诚意。”

楚随摸出口袋里的东西,问:“这样的东西,有多少?”

燕姮听了不由得笑出声,眉眼都鲜活起来,反问楚随,道:“你觉得魇神是什么?慈善家吗?到处发复活甲?”

“就我知道的,如今这样的东西全世界也就只剩两件,一件在你手里,一件...”

她挑眉看了眼楚随,有些戏谑地说:“在你不喜欢的唐鹏,藏洞家手里。”

“不过,那件你就别想了,那件八成是留着给他家那位病弱的少主。”

她揉了揉楚随的头,道:“小朋友,做人要知足,救命的宝贝有一件就够了。”

楚随偏了偏头,脸上有些不虞,道:“我不小。”

燕姮收了手,笑了笑,暗道:这样大的气性,和邵清青春期时真是有些像。

十多岁的小狼崽子最难驯,刚刚长出些野性,就觉得天地不过是了了,假以时日都要为他低眉。

燕姮收了刚才那本相册,抽出了一本《镜斋》递给了楚随,说:“现在,是整个镜斋的故事了。”

绵延千年的绮丽诡谲,在燕姮的寥寥数语里构建。楚随所熟知的所有历史,都在燕姮的讲述里蒙上了迷幻的纱雾,那些深宫的狸猫、老村的旧井、深林的哭女,都在她的离奇故事里。这些离奇的故事里背着镜斋的血泪,似乎这个组织存在了千年,世世代代都和这个虚无缥缈的噩梦边境纠缠在一起。

故事,是的。

对于楚随来说,这些只像是故事。

但是,在燕姮翻开的一轴轴的卷书上,他看到她指尖的眷恋。

他几乎要相信这一切了。

燕姮说:“你的课本里把造物者都叫做什么呢?”

“神。”楚随回答道。

“是的,神。”燕姮道:“当我们提出“神”这个概念的时候,实际上就暗喻了我们的认知里有两个世界,一个是我们的世界,一个是神的世界。那什么是“神“呢?楼宇里的那些金像彩塑是神吗?他们比我们更强,就意味着他们就是同我们相比更高维度的存在吗?”

“不,他们更像是平行世界的不同产物。就像边境里那些监视者,每层的梦主。他们在边境里创造一切,又毁灭一切。”

“那么什么是神?”

“对我们来说,他们有另外的名字。”

燕姮的指尖划过卷轴上一个个文字的记载,道:“他们叫天道,叫命运,叫规律。我们摸索他们,掌握他们,摧毁他们。”

“我们是边境的弑神者。”

楚随准确的抓到了燕姮言外之意,心里暗藏了惊疑,这个解释超出了他曾经的猜测,他问到:“镜斋的目的,是摧毁噩梦边境?”

那一刻,他看到燕姮下颌微扬,眼底蕴着他无法理解的曾经,一种岁月沉淀出的信仰与傲气在她身上显现,像风在旷野划破浓雾,暗夜末尾突然迸发的一丝晨光。

恒久又脆弱。

像燕姮这副躯壳残存的生气。

她说:“是。”

“千年万年,代代不息。”

燕姮说:“看过妖怪异志吧,汉唐时的鬼怪妖魔之说盛起,并不是都是杜撰。在镜斋记录里,边境最开始并不如现在这样。边境无处不在,可以侵蚀任何人的梦境,梦里的妖魔会进入现实,可以把人变成鬼怪,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并不分明。”

“后来镜斋重创边境四次,更换边境逻辑,才换得了如今的模样。”

边境只能很有限地找上对梦境有特殊能力的人。而进入边境的人拥有了自主权,可以靠努力毁掉那层边境。甚至被燕姮卡了bug,可以在边境里做“替死鬼”。

就像那队杀进底层,在边境造出了“安全屋”的人。

这样代代无穷已,让人类慢慢可以与边境平视,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被边境肆意屠杀。

燕姮翻开了《镜斋》的最后几页,上面记录着:

“镜斋二百九十六代,燕还语收弟子燕曦、燕姮,慈以爱之,道以授之。燕曦年十九殉于边境。燕还语携燕姮承斋之志,绝魇神于境。燕还语亡于边境,姮出境不见其尸。后姮觉自己不得死,已非人。”

“复三十六年,边境重现,姮不得入。”

后面的记载就断了。只剩下一幅满页的画。上面画一庞然怪物,四足宛若八仙桌朝四个方向立住,身体长长地支在中间,几乎是四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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