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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桑洗漱完之后换上睡裙,蕾丝垂到脚边,随着走动时不时的漾起一朵洁白的花,她踢掉鞋子倒在柔软的床上,身体有了归属感。

沈桑原本以为陌生的环境会难以入睡,谁知没一会儿眼皮沉沉的落下,她迷迷糊糊的快要入睡时喉咙间突然传来干燥的痒意。

她有些渴了。

沈桑在床上有些烦躁的翻了翻身,她实在是无法忽视这股渴意,还是起身准备去拿杯水。

她下床,方才的鞋子不知道被自己踢到哪里去了,她索性不再找了只想速战速决。

脚底踩着冰凉的地板,睡意也淡了一两分,她顺着楼梯往下走,看见闻瑾坐在沙发上正在和人视频会议。

对方应该是很密切的合作伙伴,他姿态散漫了许多,领带被他随手搭在一旁,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被解开,松松的露出一片紧实的肌肤。

他的嗓音醇厚,明明每个单词都熟悉,组合在一起却成了她听不懂的商业术语,她对金融数字天生就不太感冒。

沈桑不想惊动他,轻手轻脚的向冰箱走去,他却还是注意到了。

闻瑾等杨叔离开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国外行视频会议,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他没有去书房,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脑。

刚聊了两句,余光中便出现一个蹑手蹑脚的人影,像是一只鼠兔从岩间探出,他不由得有些失笑。

下一刻看见她踩在冰凉地面上的脚却皱起了眉头。

对方传来询问,“Jin, is there anything you'd like to correct?”

(瑾,有什么地方要纠正吗?)

闻瑾向视频中的人道了一句:“No.Excuse me, I'll be right back。”

(没有,失陪一下,我马上回来。)

沈桑看见他走向自己,且视线一直放在自己的裙摆处,蕾丝边带过脚踝,有些痒。

她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脚,打开冰箱快速的拿了一瓶水,弱弱向他道了声:“我只是下来拿水,你那边不是在视频会议吗?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要跑上楼。

闻瑾拉住她,“那不重要。”

而后将她横抱起来,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上二楼。

被抱起的那一刻,沈桑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紧,僵硬的像一块木头。

手中握着的瓶子由于被积压发出轻微的嗦嗦声。

沈桑更加的窘迫了。

“闻瑾……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桑桑乖一点。”他没有放开只是低语了一句。

热意从耳垂开始发酵,这句话像魔咒,卸掉她所有的反抗。

直至进入房间,他把她轻柔的放在床上,沈桑才感觉血液畅通起来,热意也更加明显起来。

“下次记得穿鞋,不要这样跑来跑去。”

“没关系的闻瑾,我没那么的娇气。”沈桑怕他看出来自己绯红的脸颊,索性将自己包在被子里,闷闷的说了一句。

“我觉得这具身体的主人应当比我更要爱护它,如果它的主人有时忘记了,我只好稍加关照。”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却又十分宠溺。

沈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也有些惶惶然,没有安全感的人就算身处甜蜜仍旧瞻前顾后。

戒断是一个有些挣扎带着苦意的词,她怕自己过度依赖,他却突然的抽身离开。

“晚安。”他摸了摸她的头,带上门离开了。

他走后,热意开始退潮,沈桑睡意全无,靠着身后的枕头开始发呆。

闻瑾走下楼,重新坐回电脑前就听到打趣声。

视频中金发碧眼的人方才只听到一个声音,心中暗想铁树开了花,“You have a word called the Golden House, is that the woman you hid?”

(你们有一个词叫做金屋藏娇,方才那位是被你藏起来的佳人吗?)

闻瑾垂眸不语,与其说金屋藏娇,不若说他精心养护的花。

绽开的美丽是她的,只是繁盛与枯荣总牵动着自己。

对面的人不见回复,开始变本加厉:“Yeah, well, I'm not important compared to pretty girls。”

(也是,和佳人比起来我确实不重要)

闻瑾眼神扫过去,语气淡淡的把谈话拉回正轨,“Let's get down to business. Where are you on the franchise issue?”

(好了,说说你那边经营权处理的怎么样?)

沈桑不知何时睡过去了,第二天闹钟响起,她闭着眼睛多赖了一会儿床,却想着今天展览,撑起眼皮爬起来开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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