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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棠一味闷头往前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冷风刮的自己的嗓子很痛很痛。她停下来,把手撑在路旁深红色的柱子上,原本已经憋回去的泪水,又再次不能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仅仅与皇帝见过两次而已,她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话都没与皇帝说上几句……究竟是哪里入了皇帝的眼,要让她遭受这样的事?那是皇帝,是天子,是她夫君的亲兄长!皇帝怎么能……他怎么能……可那是皇帝,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皇帝今日一时心软,没有强求于她。可是以后呢?天子的心意变化多端,谁能确定以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没人保护的了她,她自己不能,父母不能,连阿洵……阿洵也不能。

惜棠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又无助,又慌张,东想西想了许多,越想越害怕,哭得完全止不住。她含着泪,模糊看到了天幕中一轮银白色的皎月,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了,筵席很快就要开始了,惜棠拼了命地忍住泪水,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了。借着一旁的湖水望了望自己,所幸眼睛没有肿起来。惜棠左看右看,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异样了,匆匆就往麒麟殿走去。

是的,只能哭这一时了。也只能允许自己哭这一时了。她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天子何等威势,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凡,应该只是一时兴起……待今夜一过,回了临淮,一切就都好了。一切都一定会好的。

惜棠回到麟德殿时,就对上了谢洵焦灼的脸庞。

惜棠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睛,谢洵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你可算回来了!”谢洵明显松了一口气,“我见灵儿都回来了,你还没回,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想去找你。”

灵儿!惜棠心生愧疚,她只顾着自己的事,全然忘了灵儿……她侧头一看,发现灵儿正冲着她笑。惜棠勉强一笑。“哪能有什么事。”她努力找着借口,“我在一旁等灵儿,想着在近旁走一走,不料迷了路,才回晚了。”

谢洵没有怀疑,还说,“是我的不是,知你对未央宫不熟悉,应该与你一同去的。”

惜棠摇着头,说不关他的事,又在桌案下握紧了他的手。谢洵有些奇怪,“怎么了?”

惜棠心一紧,连忙装作嗔他,“想你了,这都要问吗?”

谢洵眨巴着眼睛,有些羞赧的笑了。他也回握住了惜棠的手。惜棠看在眼里,心中更觉难过了。

戌时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皇帝与太后才到了。

殿中所有人跪倒一片,向皇帝和太后问安。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越过一众低垂的头颅,在左右的侍奉上入座了,皇帝才道,“今日母后生辰,诸位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依言起身,口中都说着感谢圣恩云云。待诸人都坐下以后,殿内很快响起了丝竹之声。皇帝心中有事,根本无心去听。

未央宫室广大,经大齐三代帝王增建修缮后,更是奢美壮丽至极。这一日百官云集,国朝共计千名诸侯王与列侯皆列席,宫庭满陈佳肴千种,美酒万钟,数不清的宫灯将麟德殿烧的如同白昼一般。尽管皇帝坐于主位,但今夜的中心,实则是坐于皇帝身侧的尹太后。皇帝的目光越过了争相朝太后进贺词的大臣,落在了一众诸侯王的席位上。

为贺太后生辰,皇帝所有在世的兄弟,都从封地往长安来了。广阳王,济北王,河间王,胶东王,城阳王,还有临淮王……皇帝对一众兄弟素来感情平平,也没在他们身上留半刻眼神,直接就把目光投向了惜棠身上。

方才一定是把她吓坏了吧,皇帝发闷般的想着,他抬眼望去,恰好看见惜棠双手握着酒樽,正小口小口的饮着酒,她的眼睛被热酒熏的湿漉漉的,白皙的脸颊染上点点的红晕,一点也看不出刚刚哭过,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是颇为可爱……皇帝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看见她侧过脸,与一旁的临淮王说了什么,忽然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皇帝的心猛的下沉,他仰头饮了一盏酒,望着临淮王夫妇的席位,只感觉口中涩的发苦。就在此时,惜棠敏锐的察觉到了皇帝的打量,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皇帝与她的目光,在空中无声的交汇了一瞬,惜棠慌忙地移开了目光。

皇帝握着酒盏的手微微一紧。现在想来还是十分不可思议,他明明只是想上去和她说几句话 ,没想到最后竟成了这样……那不是长安宫中随他采撷的女子,那是临淮王后,他弟弟的妻子!他知道自己有些异样,从他见她的第一眼起……也许是酒意上头,他心中的燥火燃烧的越发剧烈了。

麟德殿内,钟鼓之声渐止,一曲《雍彻》已尽了。到了诸侯王进贺词的时候,第一个起身的是皇帝的长兄广阳王。广阳王生而丧母,在先帝诸子中存在感最为稀薄,对太后从来是小心谨慎,无有不恭。对于这个名分上知情识趣的长子,太后也一直颇为满意,含笑听完了广阳王及其王后的贺词,和蔼唤他们坐下了。

接下来就是济北王,河间王……皇帝的眼神一一扫过兄弟们殷勤而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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