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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川不敢深吻,只是轻轻印在她柔软的唇上,随即被冷元初推开脸。他抓住那乱挥的纤手,垂头看着冷元初的脸逐渐变红,顿觉畅意,没再亲她,而是将她按在怀里,捏着她的肩头和腰侧的软肉。

原来是骨架纤细,身上还是有些肉。

冷元初被冒然的落吻吓得失魂,现在被他抱着,头被抵在他的锁骨处,胳臂弯着夹在身体之间,完完全全被他强行搂在怀里,呼吸难免有些急促。

等了好久才被放开。

冷元初惊恐中,茫然出门,居然走去敬霭堂找婆婆。她太害怕温行川再做出让她断不可接受之举,那笑不见底的婆婆反而成她临时的依靠,温行川看她如小猫一般受惊跑掉,轻笑一声抬脚跟上。

林婉淑看着儿子儿媳竟主动来她这边,甚是欣慰,传了膳留小夫妇一同用。

“洞房补给初儿了吧?”林婉淑边说边为儿媳夹了一个藕夹。

冷元初正磨磨蹭蹭用着,被婆婆这般直白的话差点丢落筷子,不敢看向温行川,垂头塞了一口米饭。

“补了,母妃不必担心。”

听到温行川信口开河,冷元初宽了宽心,用玉勺为婆婆挖了勺四喜丸子。

“那我便放心了,川儿,不许欺负初儿,有节有度。”

冷元初脸瞬间红起来,被温行川瞧着实在有趣,放下筷子,从她的腿间握住那垂放其上的左手,凑得近些,盯着冷元初回道:“儿谨记。”

看着妻子那频眨的睫毛,温行川心满意足放开她,继续用膳。

当日晚间,温行川再一次要求住回内室,但这次冷元初直接拒绝了他。

“殿下恕臣妾无理,只是明日臣妾要随婆婆前去长干寺为公爹和大燕将士诵经祈福,要起早,恐打扰到殿下,实难从命……”

温行川明日不便跟去,想了想,摸了摸她的头。

“夫人安寝,明日注意身体,别累着。”

“谢殿下。”

冷元初关好门,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心口酸涩

她不是不爱他,被他抱着,被他安抚,她是受用的。但他同样会对别的女子这样……冷元初的父辈、兄长,都只有一个妻子,她心里,完全无法接受与另一个女子共侍一夫。

明日会一会这帮本地女眷,打听下郡王秘辛吧。

次日,当冷元初乘坐宫廷指派的高大轿辇,跟随亲王妃赶到聚宝门外的长干寺时,乌泱泱的女子们顷刻安静下来。都在屏气凝神,注视着郡王妃那陌生又艳绝四座的面孔。

不管是看在温行川本人武可开疆平乱、文可治世安邦的卓越风姿,还是看在他身为皇帝唯一嫡孙、未来皇位唾手可得的身份,这些首府各大官员家的夫人,从建元之日起便想方设法让女儿能入温行川的眼,哪怕手段卑劣些。

但温行川好巧不巧全都躲过去,是以郡王坐怀不乱的好名声传遍首府。

得知他明媒正娶的是越国公的幺女后,不管多高的官员家眷都泄了气,只能在羡慕与嫉妒中眼看着郡王妃之位被夺了去。

冷元初从小便是在钱庄各色人堆里穿梭成长,如何看不出诸位目光中那般吃味,心里有数,步步生莲,目不斜视跟随亲王妃率先进了大雄宝殿。

诵经一场要一个时辰有余,冷元初跪在拜垫上,没有丝毫颤抖,完全听不到身后女眷们那摔倒的动静,无念无想举着《药师经》,跟随方丈和一众比丘虔诚颂念,为北伐的燕军祈福。

两场诵经毕,不光是其他女眷,亲王妃也有些吃不消。冷元初缓了缓麻木的腿,先站起来,轻轻扶起林婉淑,要她们看到亲王府婆媳和睦,是为表率。

一众人来到石子岗,这里早已备好素宴流席。

再过些日子到了梅雨期,不好外出,诸位女眷和各家小姐都乐意趁此机会好好游玩,当然没忘挨个向亲王妃和郡王妃请安。

冷元初听着婆婆为她一一介绍,都是哪位官员家的夫人和女儿,她虽记人有方,但这太多了些,逐渐有些混沌。

林婉淑看儿媳强撑着的样子,笑了笑,先吩咐开席。

素宴口味清淡,冷元初很受用,就着什锦菜吃了些素面。待到大家都吃好,纷纷起立,三三两两走开。林婉淑与几位重臣家的夫人聊天,冷元初便带着下人四处转转。

像冷元初的母亲越国公夫人或林婉淑的母亲,安国公郑英女将军,都因年岁已高不必来此,宁县主不知何故没有出行,是以冷元初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

今日人多事杂,她避开水边危险之处,带着下人走去一处凉亭歇息。看这样子,想打听郡王那个外室一二,不太容易开口。

稍坐一会,便有人特意上来与她行礼请安。

“给郡王妃娘娘请安。”说话的女子梳着双螺髻,穿着青兰纱裙,海青搭在臂弯,鹅蛋脸上一双丹凤眼明亮。

“免礼,你是……”冷元初看着这个年岁和她相仿的女子,方才没被介绍过她。

“娘娘唤我甘小妹就好,我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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