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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一拐走出来。
海玲笑吟吟:“阮先生,请随我洗衣房来。”
陆景泽在床头点了根烟,一直烧到烟屁股,才扯过衬衫套上,起身出门。
一出门,看到兢兢业业正在擦拭楼梯扶手的乔攸。
本就不爽的心情在看到这张脸后更是火上浇油。
“陆少下午好。”乔攸笑眯眯迎上去。
陆景泽瞥了他一眼,依稀记得他负责清扫的区域应该只有玄关和花园。
“为什么做平常不做的事。”他低低问道,语气挟带警惕意味。
乔攸在内心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人品不咋地,洞察力倒是很敏锐。
乔攸捏着抹布像拎着条手绢,小手指翘起宛如兰花,恭敬鞠躬:
“为了感谢陆少不计前嫌,无私大度将我留下,我进行了痛定思痛地反省,决心以后要爱岗敬业,为陆家做出更大贡献。”
陆景泽瞅着他,明显不信。他实在不想和乔攸过多纠缠,碰上他准没好事。
“那你好好干。”陆景泽冷着张脸绕开他,要下楼去盯着阮清,生怕他逃跑。
刚下了一级台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痛苦一声:
“哎呀。”
他一回头,就看见乔攸倚着墙,捂着脚踝,秀丽的眉毛柔柔蹙作一团。
又在耍什么花招。
陆景泽退避三舍,满脸警惕指着他的鼻子道:
“没事吧,死不了吧。”
乔攸摇摇头,咬着下唇扶着墙踉踉跄跄站起身:
“陆少不用担心我,我没——”
话没说完,就见他脚底一歪,直直倒在陆景泽怀里。
乔攸顺势张开双臂抱住陆景泽的肩膀,嘴里念叨着“好痛”。
陆景泽一看,脸颊一抽搐。
这还得了,要是被阮清看到又避免不了一场骂战,这人现在还因为他和李叔吴妈小叔有一腿的谣言和他拧巴着呢。
他举起双手自证清白:
“能站起来吧,我可没碰你。”
乔攸点点头,缓缓抬头,蹙眉垂眼,紧咬下唇,像极了紫薇听说自己的格格身份被小燕子顶替后的不甘和委屈。
他深深凝望着陆景泽的双眸,内心再现乔式企业文化一通狂呕,用超乎常人的演技击败了内心真实感受,圆圆的眼睛望穿秋水,湿漉漉的眼眶承载着沾满水光的瞳眸,颤抖着。
陆景泽胯下一紧。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保姆竟还有几分姿色。
“陆少,我脚踝好痛,恐怕走不了路,您能不能扶我回房间休息一下。”乔攸小心翼翼问,双臂悄悄用力环紧陆景泽的肩膀。
陆景泽打量着眼前人,只觉他看起来瘦,可身上还是有几两肉,环住他肩膀的双臂柔柔软软,竟让他感觉到一丝玉软花柔。
他沉思片刻,道了句:“站好,等着。”
然后把乔攸双手扒拉下来让他扶着扶手,自己下了楼。
不多会儿回来了,手上还多了副一次性手套。
乔攸:。
好好好,没有实质性的肌肤接触就不算出轨,对吧。
陆景泽扶着乔攸回了他的杂物间,刚要走,又被乔攸叫住,只见他手里拿着管散淤药,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这个该怎么用呢,泡水喝么?”
陆景泽无语,夺过散淤药膏命令乔攸把丝袜脱下来。
乔攸一点一点扯着袜子往下拽,几秒钟完成的事儿他愣是脱了十几分钟。
陆景泽不耐烦了:“你快点。”
“陆少别凶我嘛,你知道我每天干那么多活,脚疼手也疼。”
陆景泽仰天长叹一声。
到现在也不明白,小叔留下他到底所谓何因。
乔攸朝着门口偷偷望了眼:
现在阮清已经被海玲护送离开了陆家吧。
晚上。
丰盛的餐桌前,陆景泽独身一人坐在上座,对面空空如也。
他阴翳的眉眼仿佛下一秒就要狂风大作。
他到底还是发现阮清偷跑离开陆家的事了。
乔攸坐在楼梯上给海玲发消息:
【不是说半小时内把人带回来嘛,这都几点了。】
海玲委屈屈:
【我说了,他不听,现在还和妹妹黏糊着呢。】
海玲开始担心自己的命运,会不会明天就因为自己是水瓶座而被陆景泽开除。
但她转头看到眼前一幕,又觉得冒这趟风险是值得的。
狭窄破旧的小屋子里,阮清将妹妹抱在怀里,他有太多太多话想问这个小丫头。
樱樱紧紧抓住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问哥哥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问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她了所以不想要她了。
还说自己一定会很听话,绝对不让哥哥操心。
阮清听到这番话,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