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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业那条短信。
很快确认无误。
手机被扔到一边,她在床上呆滞地躺了半晌,才终于慢吞吞地起了床。
门被打开,先探出来半个脑袋。她偷偷摸摸地打量,想看男人正在干什么,却被香气勾引,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午餐做好了。
她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早饿了。
门缓缓地彻底打开,女孩娇娇俏俏地出来了。
厨房的男人仍安静地在忙碌,明明时间已经到中午,还一如既往地对她说“早安”。
“早安。”她也一如既往地回复道,看了看餐桌上的餐点。摆盘精致漂亮,色香味俱全,都是她爱吃的,还多了一碗没见过的汤。
她嗓音哑哑,带着睡意问:“这是什么呀?”
“醒酒汤。”
殷容“啊?”了一声。
她张口就想说,看不起谁呢?这一瓶果酒还值得醒吗?昨晚泡了会儿澡都代谢完了。但话到嘴边又紧紧刹住了车,没说出口,最后忸忸怩怩地道了声:“哦,好。”
挺好挺好。殷容想。
估计他以为自己喝大了不记得了,估计也不会再提起此事。
正好,干脆她就这么顺坡下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
她乖乖捧起碗,他做的醒酒汤清甜可口,她小口小口喝着,余光看向男人的方向。
开放式厨房明亮干净,窗台上摆放着几盆他养的花,冬日也能灼灼盛放。
殷容不知道那花是什么品种。开始她以为应该是和绿萝水竹之类的一样,是随便浇点水就能活的类型,毕竟现在年轻人会养花的好少,而且它买回来的时候是小小一株绿芽,很快就茁壮成长,每天随风招摇,看起来很是好养。
但后来乘屿离了家,也没有几天,那花竟然肉眼可见的就蔫了,她这才知道这好像是什么娇贵的品种,需要耐心仔细浇水施肥才可以活得好。
那花枯黄得厉害,但她才懒得管呢。没浇水,也没扔掉,只是有次偶尔路过看一眼,觉得糟心,直接随便塞在角落,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他回来了,还没多长时间,那花便又支棱起来,甚至还冒出了小小花苞,他将它们摆回原位,有几朵已经迎风开了,是漂亮柔嫩的粉色。
殷容的视线从那粉色的花慢慢转移到男人身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透过那花,透过他身上的薄薄布料,映出那肩宽腰窄的漂亮线条。
鲜榨的红薯条刚出锅,男人随意夹起一根吹了吹,又慢条斯理地咬下一口,垂眸品尝。
蘸料染在唇角,他的舌尖不经意地轻轻勾了下,颜色和窗台上的花一样,都是漂亮柔嫩的粉色。
殷容一个不慎呛到。
碗咣当落在餐桌上,人猛地咳嗽起来。
那醒酒汤在喉咙里泛上无尽的清甜馨香,莫名也像是昨夜的果酒味道。
男人蹙眉快步走过来。
他微微弯下腰来,哄小孩一样,在她背上轻柔地拍。
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几乎是环抱的姿势,占据覆盖了所有她的影子。
殷容咳得鼻尖和眼尾都红了,他抬起手,修长手指将她眼尾水意抹去,指腹路过唇瓣,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沈明雾眉梢微挑,淡声问:“……你怕什么?”
“我有什么可怕的?”殷容下意识地就反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含羞带恼地睨他,离得近了,恰好看到他喉结上昨夜被她指甲划出的蜿蜒红痕一道,和唇角被她咬伤的浅痕一枚……
她自己倒是好整以暇,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沈明雾道:“我又没有逼你对我负责。”
殷容反唇相讥:“我是那种负不起责的人吗?”
沈明雾眼睛一亮。
“你当然不是了。”他在她身边蹲下,仰头看她,微微勾起唇角,那血红色浅痕好似更明显:“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