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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鸟儿从来都不是自由的吗?”

“您为什么会觉得鸟儿是自由的呢?”月崎反问,“只是因为它们能飞吗?但是在我看来,飞翔才是它们最大的枷锁啊。”

果戈里眼角一抽,感觉世界观被锤裂了一条缝。

月崎还在继续往前走,可果戈里像是被钉住一样站在地上。

片刻后,他利落转身,再度跟上月崎,扯出一个满含攻击性的、嘲讽的微笑:“飞翔怎么可能是枷锁?”

月崎叹了口气,正好手边有教具,他索性把艾登从肩膀上抱下来解释。

“首先,我要明确一个前提,鸟无法摆脱重力,因此与其说他是摆脱重力,倒不如说他是为了能在有重力的条件下飞起来,放弃了很多东西。”

“抛弃沉重的牙齿改用轻巧的喙,为了让砂囊代替牙齿对食物进行碾磨,还要时不时的吞食细沙和碎石。”

“骨骼也不够坚固,是中空的,为了尽可能降低骨块数,部分骨骼还融合了。”

月崎又戳了戳艾登的肚子。

“生蛋的时间也不能自由选择。因为怀孕时体重过重会飞不动,同时也是因为长时间的飞行使得鸟类的肌肉量多,基础代谢也高,飞翔时体温能达到42度,这个温度已经是蛋白质变性的极限温度了,也就是说,如果蛋长时间的待在身体中,极有可能会因为蛋白质变性而无法孵化,所以基本一有蛋就要生下来。”

“哦,对了,肠子也很短,所以……”艾登忽然露出一脸要憋不憋的神情,月崎似有所觉,相当熟练的从口袋中抽出纸巾,然后垫在了艾登屁股底下,“所以憋不住排泄物,一边飞一边拉。”

月崎把纸巾从艾登屁股底下抽出来,展示般的在果戈里面前晃了晃,然后团起来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艾登把脸埋入了翅膀中。

而月崎安慰般摸摸艾登脑袋,转头看向果戈里,温声下了结论:“所以——这么一种没有牙齿、时常处于骨质疏松的情况、怀孕受到限制、一旦飞羽断裂就不能飞翔,还不能控制排泄……这种生物,真的称得上自由吗?还有这位先生,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呢?”

果戈里脸绿了,整个人看上去很勉强。

倒不如说,他从月崎开口说鸟没牙齿的时候,面色就不是很好看,而在月崎向他展示那张纸巾时,这种仿佛吃多了芥末的脸色就达到了巅峰,以至于他某一刻像是经历风吹雨打的野花,大半花朵凋零,只靠一根花杆苦苦支撑。

半晌,他张了张嘴,干巴巴的开口:“这……只是个比喻。”

月崎委婉道:“那这个比喻可能不是很恰当。”

果戈里嘴角一抽,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他当然分得清现实和理想,感性与理性——但没人会在别人抒发感情的时候讲科学依据。

这就好像别人用鸳鸯感叹爱情的美好,你告诉他鸳鸯看似一直黏在一起,但并不是一夫一妻制,没准在你感叹的这段时间,对方已经换了好几个□□对象了——这现实太残酷了,以至于现在果戈里还满脑子都是那张应该打马赛克的纸巾,月崎的话也如魔音贯耳般反复回荡。

以后再也不用鸟打比方了。

果戈里面无表情的想,抓紧了手中的帽子。

但没了这个比方,并不妨碍他抒发自己的观点,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这个比方从根上被眼前这个人消灭了,他反倒更想向对方表达自己的观点了。

果戈里浅浅吸了一口气,将帽子上的褶皱碾平,重新带上,再抬头时,脸上重新出现了那种带着丝戏剧性的夸张笑容。

“你说的对,用鸟做比喻的确不恰当,这世上没有生物能真正的自由——但这更显的人类可悲了不是吗?”

果戈里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世界。

“你看!猛兽们会为了生存相互残杀,可人类却受困于道德的枷锁,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鸟……野兽那样,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但道德是天生的吗?不,这是在这个畸形社会中,后天诞生的洗脑概念,是一种无聊的规训!”

月崎抵住下巴思索片刻,“你所谓的道德——包括父母子女之爱,同伴互助情意一类的东西吗?”

“当然包括。”

“啊,那这些东西的确不是你们一开始就有的。”

“看来你也认同……”果戈里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然而还不待他说完,就听见月崎平静的开口:“因为这是我强加给你们的。”

果戈里:“……”

果戈里:“啊?”

月崎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苦恼:“没办法啊,设计生物要确保种族延续,所以总要设计一些对应的机制嘛,比如怀孕时,生物会分泌出一些激素来产生‘母爱’这种感情,做一些有利于种族延续的行为时,生物体也会产生一些激素,引起愉悦、高兴等情绪,作为正反馈。毕竟如果没有这些机制的话,族群很容易就灭亡了,这样的作品是不合格的。”

“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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