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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一轮明月高悬,清辉千里,映照人间。

京城之中犹以上元和中秋二节最为热闹,每至此时,街上游人如织,摩肩接踵,挤满了满城街巷。

车马 架精美的四轮马车格外花枝招展,两边悬着一对月亮灯,随着马车行驶左右摇晃,车沿缀着长长的浅粉绉纱,随风漂浮,车壁上挂着一块刻着“襄”字的木牌,昭示着车主人的身份。车厢内铺了一层厚厚的绣毯,顾忌着沈鸿影在场,张月盈没有一登车就趴着瞌睡,而是抱着软枕斜斜地靠在一边,听着车轱辘声,抬眼偷看对面的沈鸿影。街市两边彩灯的灯光从车帘透进来,全倾泻在了沈鸿影身上,他只穿了一身简单的宽袍大袖,除了腰间一块胭脂玉玉坠,并未赘饰,越发公子如玉。

张月盈却很难对他生出什么绮念,因为她满脑子都是昨日那-盘柱花蝉然鸭被端上桌时沈鸿影惊恐的表情。偏他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抖了,还逞强去夹桂花蝉,整个人如同赴死般还是张月盈让人又把这道菜端了下去,才吃了一顿好饭。

饭后,沈鸿影溜得极快,半点儿都不想在浣花阁停留。鹧鸪和杜鹃还有些担忧:“殿下都没留宿过浣花阁,姑娘你不留一留?”

“留什么留?”张月盈满脸无所谓,“忘了谭太医的医嘱了,就算我有意他也无力啊,还是让殿下好好养精蓄锐,准备继续解毒吧。”

正好她也缓一缓,继续做做心理建设。

不知不觉,张月盈嘴角翘起,沈鸿影猜到她在偷笑什么,不由暗自苦笑,他这辈子还没有过那般狼狈的时候。

他清咳一声,道:“马行街就要到了。”

张月盈撩起车帘一角,马车拐过弯,视线豁然开朗,一条华灯盛照的长街闯入眼帘。

中秋夜的京城远比平常的时候热闹,商户足足是以前的两倍。入目皆是画鼓喧街,街道两旁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贩,各色施旗与彩带高低借落。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均盛装打扮,头簪鲜花,手里提着

一个小小的彩灯。

张月盈下了马车后穿行其中,颇有些乐不思蜀,路过一个小吃摊,推位上整整齐齐码了许多蜜煎,明码标价,诸如蜜饯樱桃五十文,蜜饯李子雪花酥六十文,糖渍杨梅馅干层酥,不一而足。摊主正殷勤地招待着客人,见张月盈目光流连,且衣饰均非凡品,心知来了大客,忙问:“不知客官足要买些什么,小店虽小,但已经营了三十多年,全京城都两找不到蜜煎比我家做得还好吃的了。”这摊主虽蓄了须,但瞧着最多不过三十岁,为了卖东西说的话当然不能全信,张月盈捡了两粒蜜饯樱桃,放进嘴里嚼了嚼。

有些甜。

“每样都给我各包五钱。”张月盈道。鹧鸪接过扎好的一溜纸袋,付给了摊主一吊铜钱。张月盈拿着装着蜜饯樱桃的纸袋,脚步一顿,忽然忆起她似乎忘掉了什么。

等等——

她想起来了,她忘了一个人。

少女眉眼一弯,朝沈鸿影伸出手,摊开的掌心躺着一枚暗红蜜饯。

“殿下可也要尝尝?殿下之前吃过甜粽,我想这种小甜点也是能吃的,就当昨天桂花蝉的赔礼。”提到桂花蝉,沈鸿影的嘴角稍微抽了抽,旋即恢复如常。他伸手拿过蜜饯,放入口中,甜意自舌尖蔓延,眉眼霎时舒展。

张月盈看在眼里,暗忖喝惯了苦药的人果然喜欢吃甜的。

蜜饯的果皮染红了青年的唇,如玉的面容显出几分妖冶。

张月盈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冯思意和京城的许多姑娘们会称他为病玉郎,在上元的冷风里冻得瑟瑟发抖,只为一睹他的风姿。

她定睛看了好一会儿,回过神,与沈鸿影对上了眼,意识到此举不妥,迅速垂了眼,睫毛一扫一扫。

外间人潮拥挤,沈鸿影的身子还未彻底好全,怕挤到他,几人上了不远处的一间茶楼。茶楼的掌柜闷人无数,知他们是贵客,忙将人请上了二楼的雅间,雅间临街,从窗内便可望见整条街和一轮圆月。

沈鸿影落座,对张月盈道:“这里的饮品不错,可以尝尝,是叶剑屏开的。”

张月盈问:“那我们可要付钱?”

沈鸿影回答:“记他账上便是,一点儿喝的,承恩公府的公子不至于如此小气。”

他往一旁的红泥小炉中添了炭,隔着帕子拿起了茶壶,手微微倾斜,浅棕的茶水落入两个茶益,一杯自顾拿起,一杯推到张月盈面前,顺便拿了一碟米花糖放在桌上。"茉莉花茶产自蜀中,可以一饮。"

张月盈吃了几粒米花糖,喝了两口茶,回口甘甜,果然不错。

俄尔,马行街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锣鼓声响彻云霄,一条偌大的火龙翻腾着走到街上,舞龙的艺人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操纵着火龙盘成各种不同的形状,时而火星四溅,宛若火树银花。张月盈靠着窗户,抓了把瓜子,捏在手里,慢慢放在嘴边磕着,看着外头的杂耍队伍,眼睛睁得老大。满街的热闹中,她却低头目光在一群逆着人流向前的女子身上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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