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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
坐在车上，舒洽闭眼想要小憩。去花店需要十几分钟。带着困意，车里又暖和，舒洽一闭眼就没有动静。任樾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
“舒洽。”
“嗯?”
舒洽声音都是像搅着一团糊糊，显然是困得不行，她勉强应付着任樾。
"我这次放假长是因为我要出差三个月。"
任樾艰难开口，意识到自己投下一颗早就埋好只等爆炸的炸弹，他故作冷静说道，“只要三个月，我就可以升一升。”
舒洽猛地睁开眼，她意识到自己听到任樾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你再说一遍?”
原来刚才任樾的对不起是预防针。舒洽在心里冷笑起来。
舒洽脸上带着困顿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她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很平常的睡醒了。
她很自然地看了看窗外，去花店的路舒洽很熟悉，再过两个转角就到了。舒洽慢慢直起身在副驾驶的位置坐正，她绷直自己的背。
任樾注意到舒洽的动作，敲着方向盘，内心也是焦躁不安。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舒洽神色平静，只问了一句。“这是你自己要去的还是你们领导选的?”
任樾顿了顿，艰涩开口。
“两者都有。”
舒洽拿起手机发消息，动作很快的打字，她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任樾视力很好，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备注，发现是沈青。
舒洽语气无甚波澜。
“你爸妈知道?”
任樾沉默片刻。
"嗯。"
车里面安静下来，舒洽看着沈青回的表情包扯扯嘴角，导航也在这时响起，“目的地已经到达.”她扭头让任樾去停车，自己打开车门，将包提着，利落下了车。
她关车门之前，没有一丝看似生气的迹象，脸上也带着笑，和任樾温声说着。"我知道了。你要去就去吧。”想到什么,她又补了一句，“等会要来店里看看吗?"
任樾知道自己完了。
舒洽没有发脾气，也没有闹。看似体贴温柔，但实际全是隐忍。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这才是最恐怖的。
他想和舒洽多解释下，但现在和舒洽说话无异于往枪口上撞。
“不去了，等会你直接过来找我，等会不是要去买金子吗?”任樾摇头，斟酌开口，决定找地方停车，在车上想措辞和舒洽解释道歉。现在时间太紧了，说不完。
舒洽得到任樾的回信，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朝着花店方向去。
她转身那一刻，脸黑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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