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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只要你愿意就好说。”
像是心头一件大事落地,顾姝君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了不少,抽出大哥大的天线,她毫不在意地摆手,哪有刚才半分悲恸的模样。
“最终的效果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与这么多演员有过合作,以我的经验来看,你这的这张脸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从沙发上起身,她走到大厅外边,站在屋檐下继续与手下的员工通话。
听完全程的宋恂初哑然失笑,“小时候姝君就喜欢用这招指使她弟弟帮她干事,现在长大了,还能用成功这招,箐箐你就惯着她吧。”
“什么叫惯着我,”通话的间隙,顾姝君捂着话筒,“我这是家族生意,我赚的钱还不是咱家的钱,”刚好吃完丰水梨的知晏出去将小板凳搬回来,顾姝君逗他,“知晏你说姑姑说的对不对?”
同样上过姑姑当的知晏,有些艰难地抱着小板凳跨上楼梯,抹干净额头的浮汗,冷酷地从顾姝君身边走过去。
“姑姑签了公证保障协议才算。”
言外之意,光用嘴说不行,行动见真章。
苏楚箐抿着唇,唇角勾起来。宋恂初却是一点遮掩都没有,哈哈笑得肚子都痛了,“看吧,知晏现在都能识破你的‘妖魔诡计’。”
……
另一边,军用装甲车前后开道的车队,行驶在逐渐人迹罕至的山间小道。
经过整整六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照顾到各位学者的身体状况,负责本次护送任务的警官向上级请示后,打算就地停车,休息片刻,解决完午餐后再出发。
梁华实年纪本就大,巴士座位空间小,双腿舒展不开。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了,早餐吃的不多,现在早就过了饭点,不仅仅是他,头发斑白的几位学界大牛背靠在大巴座椅上,长嘘短叹,无可奈何。
他们都是来自能源动力、精密加工等各个机械专业的领军人物,其中不乏华国开国后推选的第一批院士,但此刻,坐在大巴车里的每个人都腰酸背痛,饥肠辘辘。
“下去走走吧,老坐着也不是办法。”
扭紧放下茶杯,梁华实提议道。他本想睡一觉直到目的地,但身体明显的不适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我和梁老一起,车里太闷,出去散散风也好。”
“刚才车上的几位年轻同志已经下去了,要不是怎么说还是他们年轻人,身体素质好……”
相互客套的话,在厚重的棉布车帘被推开的瞬间消音,鼻翼翕动间,大佬们瞬间锁定香味的来源。
苏楚箐早上给顾屿衡准备的盒饭其实很简单,故意多添了些水的米饭上盖着切成均匀厚度的香肠薄片。提前一晚上被水泡开的豆角,切成两厘米左右的细丁,加上青红胡椒,和蒜米、盐巴一起炒香,最后出锅前淋上几滴生抽。
盒饭里除去已经完全渗入白米饭中腊肠咸香的油脂,几乎不见半点多余的荤腥。但正是因为这样,铝制的长方形盒饭不用开火,只用完全放进开水中焖煨片刻,掀开盖子,肥瘦分明的腊肠喷香,失去青绿色泽的干豆角油润,就连提前煮好的白米饭也同样是刚出锅的模样。
饭菜的香味交织在一起,随着弥漫的滚滚水汽,在干燥冷清的深山老林当中,如同天边的洁白云烟盘旋飘散。
车队在半路上刹车,速度逐渐放缓降下来,顾屿衡就有热菜的想法。苏楚箐提早起床做的餐食,要是路上不吃,等晚上到达目的地,闷了整日,估计也要坏了。
向负责后勤保障的炊事班士兵要了些热水,顾屿衡在坐在临时搭建起的桌椅板凳上拿出餐盒。原本安静的营地,在他掀开铝制餐盖的刹那,却瞬间围满了人。
梁华实背着手,觉得老盯着人吃饭不好,刚收回去的视线,在下一秒还是落到顾屿衡手里的那碗盒饭上。
晶莹剔透的大米已经完全被腊肠的香味渗透了,筷子夹起来的腊肠薄片,混有葱姜蒜的肥肉呈现出透亮的色泽,不敢想象,大口米饭配上这薄薄一片肥糯瘦硬的烟熏腊肠,该会是何等的满足。
肚子不争气地叫出声,顿时感觉老伴提前准备的窝窝头配五香辣酱,不香了。
“小同志吃饭呢?”
梁华实是直接从中科院调过来的老学者,是本次项目的工程监理。
虽然与燕京大学常有合作,但毕竟他和顾屿衡主要研究的方向还是有些出入,再者,梁华实虽然知道燕京大学从国外聘回来个人才,但也就是在学术会议上,简单打过几次照面,不能立刻将顾屿衡认出来也正常。
再退一万步讲,梁华实此刻的全部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顾屿衡带来的盒饭抢走。
有腌荤,有素鲜,本该是毫无联系的两道菜,出现在同个餐盒当中,竟然如此鲜美,蓦然把陈鲜互映、荤素相承展现的淋漓尽致。
顾屿衡言简意赅地回答了梁院士的问题,然后,礼貌地将多余的餐食从网袋里拿出来,他单纯的询问,没有丝毫故意讨好的意味。
“我妻子准备的分量有些多,您要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