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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了心智,朕有错。
“以后朕不会了。
“朕会恢复你的‘皇后’之位,和你白头偕口口度余生。
此番深情表白引得不少贵妇争先落泪。
浪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对方还是九五之尊、国之真龙呢?
永康帝的这番话更显得赤城和弥足珍贵。
窦明I慧却无动于衷。
“皇上,臣女此次大难不死,全是菩萨保佑。”
“臣女已在菩萨面前许过诺,往后余生会青灯相伴、佛古不眠。”
“只望皇上昭示天下、还我清白即可。
永康帝,....这?""
这不是鬼扯么?
菩萨救的你?哪个菩萨?姓陆还是姓苏?
永康帝明知是谎言,却苦于没有证据揭露。
不过也好,他从来对窦明I慧无感,强行在太后面前装恩爱罢了。
既然她要出家,那他是绝不会挽留的。
"哎,实在可惜。”
“既然你主意已定,朕只有成全你。”
“你我的情谊,来生再续吧。
窦明I慧抽了抽唇角,强忍下心头的恶心,对着永康帝跪地谢恩。
英皇后得以沉死昭雪,苏烟费实黄其高兴;至于惨死无人收尸的丁婉儿?
苏烟不介意。
她从没觉得哪刻有刚才那般大快人心过。
今个闹了这么一出,原本定在晚上举行的宴会取消了,改在明晚。
众人暂且各回各家,邻国的王孙贵族们则宿在下榻苑。
苏烟和陆行之回定国公府。
夕阳西下、黄昏渐晚,火红色的余晖打在二人身上,将他们并肩同行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烟,“唐碗公主是你请来的帮衬吧?”
她太了解丁婉儿,从其死前的反应来看,丁婉儿该没有说假话,应是被唐碗公主摆了一道。
至于唐碗公主为何会针对丁婉儿,这恐怕逃不开陆行之背后的推波助澜。
陆行之笑了,没有回答苏烟的话,而是说,
“北境皇后身子不适,不若我们明日上午去探望探望?顺带邀他们一起用个午膳?
苏烟莞尔,说好。
又想起永康帝人前人后的两幅嘴脸,总觉得窦皇后的事远不似表面看到的那般平静。
或许,还有更加诡异的风云变幻即将压下来。
永康帝会善罢甘休么?会不追查窦皇后如何死而复生的么?
许是她闷着不说话,陆行之顿住,抬手揉了揉她眉间的愁云。
“怎么,担心我?”
他弯下腰,笑得慵懒,“夫人若是担心我,不若再亲我一回。
先前在狩猎场的山林中被打断,他倍感惋惜,甚至有一种抱憾终身的怨念
以至于他光是看着美人的唇,就有一种“赶紧再续上”的冲I动。
放心,和欲完全没有关系。
他只是觉得男人应该有担当,做事得有头有尾。
他靠近苏烟,高大的身形遮住她头顶的光线,似一堵小山挡在她跟前。
视野忽地变窄,苏烟一时间难以适应,有片刻的愣神。
就是这片刻的愣神,让她忽然陷入某种回忆,水泠泠的眸底同时闪过错愕、惊讶和无措的光。
陆行之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变化,问,
“夫人怎么了?”
苏烟回神,缓了半响后才说,“没什么,”,
恰好曲公公火急火燎地跑来,说永康帝急召陆行之入宫,苏烟便推着陆行之往皇宫的方向走,
“你快些入宫,有什么晚上回来再说。”
陆行之不依,总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他,苏烟也不解释,只垫脚在他耳畔浅声低语了几句。
他的耳廓瞬间就红透了。
苏烟看了眼不远处候着的曲公公,又看向陆行之,“还不快走?”
陆行之还沉醉在她刚才的那几句话中,斜着多情的眸子问她
"君子一言?"
苏烟悄悄掐了他一把,没顺着他的话往下答,而是说,“你再磨叽,我就反悔了。”
陆行之就笑,吹口哨唤来疾风,利索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直到陆行之的背影消失在绯红色的余晖下,苏烟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刚才,她的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西街书坊门口,他霸道地拦住她。
他什么都不说,用高大的身形堵住她离去的路,气势威严又凌厉,用一种强势震慑的目光凝视着她;她亦什么都不说,倔强又固执地望着他。画面中的二人,不知发生何事,有一种剑拔弩张的压迫感。
这段记忆一点不美好,让她想起来的时候,心中隐隐生出一种疑惑。
这种疑惑使她有些辨不清陆行之对她的情谊。
画面中的“他”,望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