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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没?宫里出了个‘神明’,传得可玄乎了!”
昨日承乾殿的曲公公领着一班小太监,跟着永康帝去奉安殿。
奉安殿是一座七层高的殿宇,是天子祭拜天地、问神明之处。
神明一说,前朝时早有传闻,但真正见过的有谁?不过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罢了。
昨晚不同,好多个宫人见到,纷纷跪在地上请求赐福。
据看到的宫人回忆,“神明”就跟话本子里的描述一样,悬在空中、身上散发出一层薄薄的、温暖的光晕。
“神明”的声音缥缈,似虚似幻,似沉似实,直击灵魂深处......
“等会,”纪沐尘打断霍修染,“你确定这是‘神明’,不是江湖术士?”
赐福一个永康帝已不得了,还要雨I露I均I沾、恩泽大地?
这个“神明”心怪好的哩!
“要是这世间真有‘神明’,那爷爷我就是玉皇大帝!”
陆行之一直没说话,思量片刻后,看了眼日头,
“要不咱们今晚也去求个赐福?”
霍修染,“那不行,人家都说了,‘神明’一个月显化一回,陆哥要真想去,得等到下个月的今日。”
纪沐尘用折扇拍了霍修染一下,
“傻啊你?这都听不懂?”
霍修染错愕半息,随即笑道,“是我愚钝,是我愚钝。”
恰好蒙族的布日古德走了过来,朝陆行之客套几句后,指向陆行之腰间挂着的一枚原木色楠竹。
“陆兄,这是你们上京的新风尚?”
“多别致的小玩意,好看。”
瞧这方楠竹,正面贴有干枯的腊梅花和绿色的树叶,背面写有舒雅的字体,尾部吊有一枚蓝色的流苏。
看起来十分雅致。
陆行之笑了,将原木色楠竹取下,仔细地展示给布日古德瞧,说别看这字小,其实是首生辰贺词,将他的名字藏在每一句诗词的末尾。
“我夫人送的,不值钱。”
“这哪是钱的事?”布日古德叹道,“这是人家对你的情谊!陆兄,好福气啊!”
陆行之颔首,连声说是。
一旁的纪沐尘和霍修染相似一眼,无奈转过身去。
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九回了。
但凡有个人来问,陆哥必拉着对方说一通;
不问也没关系,
人家有的是法子让对方问。
先别说一个大男人腰上缀书签合不合适,光是陆哥这显摆的劲,已然叫人受不了。
求你了,
当个人吧,低调些吧!
*
观看比赛的凉亭里,陈宝儿缠着苏烟笑。
“阿姐,我送给你和姐夫的礼物可还喜欢?”
苏烟拧眉,“......嗯?”
陈宝儿“呀”了一声,不断朝苏烟眨眼,小声道,
“就是雅趣装呀。阿姐不是最喜欢大红色么?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把姐夫迷得不要不要的?”
苏烟听懂了,陈宝儿说的是那套丝质小裙,和陆行之裹在腰间的长缎是一对。
想起昨个他的疯I狂,她简直不愿回忆。
跟个幼稚鬼一样,非得计较她脱口而出的话,死活当着她的面脱衣,还拉着她的手摸他的腹肌。
说他有八块,每一块都是练出来的,手感极好。
好什么?
烫人得很。
幸亏没强求她同他共浴,否则她非得把浴桶都掀了。
话说,习武的人身段确实不赖,长胳膊长腿的,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尤其是那处......就,额,嗯,雄I伟。
只是头一回见,吓得她慌慌张张捂住双眼。
今早起床后特意照了镜子,生怕自个的眼睛长小米粒。
还有,他真的不害臊,裹个大红色的长缎,骚I里I骚I气的,看着揪心,他怎好意思在她面前晃悠?
还热忱地贴上来、搂着她不放,
虽是没做什么,但他如此“赤诚相待”,她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不该碰的。
害她紧张一晚上,动也不敢动,憋到天明实在忍不住了,才卸下防备睡会。
她突然的羞涩落在陈宝儿眼底就是有戏。
陈宝儿,“要不要阿妹再送你们一套?”
苏烟没回话,沉着脸掐了宝儿一下,宝儿就捂着嘴笑,老实了。
不过,宝儿的话倒是提醒她。
昨晚口不择言的时候,她确有怪罪他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他解释了,她不仅不听,反怪罪他。
她深吸一口气,很久没有说话。
场上比赛正盛。
这是最后一场,两支参赛队伍拼尽全力、尽展男儿威风。
也不知陆行之是不是有意的,上京竟一直落后一筹,等到结束的前一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