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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砚台压着的元书纸呢?写了半首水调的那张?”
如意和如薇同时一愣,赶紧满书房地找,连着桌案后头的缝隙里也找过了,就是找不着。
如意:“真是奇怪,刚才还瞧着呢,一眨眼就不见了?”
如薇:“前几日倒纸篓的时候,小姐扔在里面的废纸也不见了,满满一大摞呢。莫不是书房闹耗子?”
苏烟拧眉深思,忽地想起丁婉儿离去之时,恰好从桌案边上经过。
她掩下眸底的疑惑,一句话也没说。
乾德宫。
陆行之领着十几位提前回京的将士,向永康帝汇报边疆的战事。
永康帝:“好好好!朕的贤弟果然勇猛,能上阵杀敌、能带兵谈判,实乃国之福也!”
北荒之争是先帝的心头患,亦是永康帝登基后最棘手的事。
现下蛮夷递来投降书,保证永不再犯边疆,且献上漠北的一座城池,简直大快人心。
永康帝当即按照功绩对将士们实施嘉赏,加官进爵、宽免赋税、优待家眷等,样样不落。
剩下的数万大军会在三日后进京。
按照前朝惯例,出征大军打了胜战回朝,天子需得出城迎接,以示慰劳。
届时,城内要行凯旋之礼,千家万户出门相迎,好不热闹。
永康帝:“行之啊,朕晓得你不在乎虚礼,但此事关乎家国大义,你还得出城一趟,让朕来迎你!”
不仅如此,凯旋之礼后,永康帝会在喜乐宫宴请群臣,旨在为归来的将士接风洗尘。
陆行之:“行,都听皇兄的。”
眼见气氛到了,永康帝也在兴头上,陆行之看了眼左校尉。
左校尉立即上前,询问之前提出的事,永康帝考虑得怎么样。
“还请皇上体恤阵亡的将士,他们奔走沙场、为国捐躯,实乃国之栋梁。”
本朝实行卫所制,士兵们既是农民又是军人,平时耕种土地,在战时随召出征。
这些士兵的军饷很少,一旦战亡,不仅没有抚恤金,还要将耕种的土地归还给朝廷。
这对于阵亡将士的家属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也打击了老百姓参军的积极性。
永康帝笑着:“不急,这件事以后再说。”
左校尉,“可是皇上,军中递上的折子已经快一年了。将士们都盼着”
“哎呀,不急!”永康帝揽过陆行之的肩,“你我兄弟难得见上一面,走,陪朕玩回蹴鞠!三年了,朕就惦记你那点技巧!”
左校尉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陆行之一个眼神制止了。
很快,小太监们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蹴鞠场,就在乾德宫的外头。
比试分两队,每队六人,分别以永康帝和陆行之为首,蹴球踢入五米高的球门即可,三局两胜。
本是君臣之间活动身体的游戏,无关输赢。
可永康帝到底是文人,平时抱个妃子都喊吃力,体能自是也比不过习武的陆行之。
两个回合下来,永康帝气喘吁吁,勉勉强强和陆行之打了个平手。
永康帝:“行之,朕记得从前很难赢你一回。快些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别再让着朕啊!”
陆行之:“臣没有,是皇上球技精进了。”
说话间,陆行之一个跳跃抢到蹴球。
他转身迂回,弹跳的瞬间睨到永康帝青筋直冒的手背、还有对方眸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阴戾。
陆行之狠踢一脚,却是故意偏了个方向。
蹴球稳稳地擦过球门,飞出乾德宫,朝着蜿蜒的长廊而去。
长廊上,苏烟由两个小太监领着,正要去往太后的慈宁宫。
蹴球就这样擦过苏烟的脸庞,从她的鼻尖一扫而过。
若不是她退得快,她非得被这球伤着。
而那蹴球,滚过苏烟的裙摆,停在她的脚畔。
“哪个不长眼的”
同行的小太监正要发作,抬眼瞧见不远处站着的陆行之,顿时歇了火,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
有将士朝着苏烟的方向喊:“麻烦将蹴球扔过来,多谢了啊!”
小太监立即笑呵呵地捡球,正要扔过去,被苏烟拦下。
苏烟:“球给我。”
小太监不明所以,恭恭敬敬地呈上。
苏烟接过蹴球,垂眸看向裙摆下方的灰渍,想起刚才的惊险。
她一语不发,转身走向假山旁的溪水池。
“砰”的一声,她把蹴球扔进溪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