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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日巴特,你是喝醉酒了吗?”旭烈格尔扫了达日巴特一眼。
“我是喝了几杯马奶酒,但肯定是没喝醉啊。”达日巴特连忙跟上旭烈格尔的步伐,“您难道没注意到吗?首领夫人这段时间身子不舒服,总是嗜睡,走不动路,还时不时的呕吐。”“你到底想说什么,达日巴特。’
“首领,这事我是有经历过的。”达日巴特说,“我家那个女人怀突鲁格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
“你弄错了,洛初他不可能怀孕。
“怎么就不可能呢?你给女人播了种她们就是会怀孕的,更何况你和夫人都已经成亲很久了。”达日巴特掰掰手指头,“一整个冬天都过去,你们也该有个孩子。”"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您又不是巫医?您怎么能这么笃定呢?”见旭烈格尔对怀孕的妻子不当会儿事,达日巴特很是
急,“就是那些壮如水牛的女人怀孕了也会变的比初
的羊羔还虚弱,更别说首领夫人这样纤弱的人,您更要好好照顾了。
“....了,我知道了。"
旭烈格尔不想解释,他没想到自己还被达日巴特给说教了。
他确实不是巫医,但不妨碍他笃定。
毕竟自己到底有没有播种这件事他比谁都瞧得清楚。
他真的都清楚吗?旭烈格尔忽然停下了脚步。
有件事像针刺卡在他心里,他一直强自自己不要再提起,再追究。
那就是被强掳走的日子里,赤儿思那个杂碎到底有没有碰他的洛初。
虽然看反应不像如此,但是他也没法确定那是不是洛初为了安抚他而露出的强颜欢笑。
旭烈格尔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跪地的美人,凌乱的王帐,鲜红的喜帕....
旭烈格尔微微阖上眼,努力平息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怒火。
这一刻他多希望赤儿思能死而复生,这样他就能将自己暴虐极端的情绪再次宣泄在这个杂碎的身上。“唔,你回来了。”听到男人走进毡包,林昭昭懒懒地仰靠在榻边看着手里的书。
“嗯。”男人脱去肩上的披风。
“嗯,往外面放放,一股酒臭味。”林昭昭有些嫌弃地捏住鼻子,“闻得我想吐。
男人动作明显停滞了下,然后将自己的衣物随手丢到了门口。
“你身子不舒服?”他低声问。
“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这段时间经历太多事,有些太累了吧。”林昭昭漫不经心地回答,“等这里都忙完了,我回去休憩休憩应该就好了。“有没有可能不是累的......
“不是累的,还能是什么?”林昭昭眼神挪开书卷,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看出来我生什么病了?”林昭昭被吓了下,毕竟他打小身子骨就弱,上辈子也是活活病死的。“我怎么会看病。”
“那你这话什么意思?故意吓唬我呢?”
“我的意思是.....”旭烈格尔紧抿了下嘴唇,终于将闷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不.....怀孕了??毡包内死寂一片。旭烈格尔看着林昭昭,林昭昭也看着旭烈格尔。
就在旭烈格尔有些后悔问出这个话的时候,榻上的人忽然轻拍着桌面,笑出了声。
“....”旭烈格尔看着面前人,内心十分复杂
“有什么好笑的吗?”看着林昭昭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旭烈格尔走了过去,生怕对方一个不留神磕碰到哪里。“好笑啊!当然好笑了!怎么说你也是堂堂血狄的首领?怎么能说出这么天真可爱的话啊!”林昭昭眼泪都笑出来了,“你弟弟之前说你岁数大没娶上女人,我还替你分辩来着,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如此不通世事。”“我不通世事。”旭烈格尔低下头看着榻上的人。
“可不嘛。我们两个...我怎么可能会怀孕呢?”林昭昭的笑戛然而止,他才注意到男人的神情意外的阴沉。“我....不是笑话你。”林昭昭小声解释,他感觉自己刚刚确实笑得太嚣张了。怎么说旭烈格尔也是个男人,他这样嘲笑确实是很不给人面子。“你别板着张脸呀,好像生气了一样。”他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衣袖,“是我错了还不行吗,真不是故意笑你的。”瞧着林昭昭弱声弱气的模样,旭烈格尔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床榻另一边坐下:“我没生气。”
“真没生气吗?”林昭昭凑过来望了望。
“没有。”旭烈格尔将脸默默偏向另一边。
“那就行。”林昭昭又懒散地靠在榻边看起了书,黑色的长发散在小桌上,也落在了旭烈格尔的手背上。想着心事的男人拨弄着手边青丝,将其一圈圈绕在自己的食指上。
“唔!你拽我头发干嘛!”看书的人有些吃痛的捂着头,他一起身缠在男人指尖的发丝全都松散不见了。“抱歉,不小心。”旭烈格尔沉声说。
“你在想什么呢?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林昭昭十分不解,他总感觉旭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