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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作妖了？
不应该啊！
上次崔秉文府试虽然过了，但也只在乙等，名次比李维还要靠后，那蒋明更是连府试都没有通过，要等到明年四月里才能重考，按理说很该消停一段时日。
几人听得初微问话纷纷摇头，直言无事。
初微想起她从前中学时候，放学也偶尔会带几个小伙伴回家做个手工讨论个星座什么的，也都不想让家长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所以很能理解他们不想让家长知晓谈话内容的心理，
便只是将点心一一取出来都搁在桌上，柔声道：都用些茶点降降火儿③，别为着旁人的事情气坏了身子，一会儿还要温习功课呢。”
说罢，便取了食盒转身离开。
眼见初微走远之后，李维和徐知让才双双松了口气。
陆峥继续拧着眉推测道：“这样投机取巧的商家，自然做不来那等厚道生意，你们且都好好想想，从前去他家买书时都遇到过什么问题。”
徐知让道：“我买他家的书掉过好几次页，后来听林阚他们说也都遇到过如此情况，才知道他家售书有时以旧充新，以次充好。”
陆峥也想起一事：“前些年县试府试都有从《齐民要术》上选取的题目，那段时日此类书目一直脱销，后来启文堂再售书时，便要求买主只有再购其他三本书目配货，才能拿到《齐民要术》的买卖资格。”
“还有一事。”李维作为文汇斋前东家的侄儿，掌握的对家黑料明显更足，“听说从前他家还买过几本翻印的书册，却按着正价来卖。”
“这售卖翻印书册可是犯法的！”徐知让倒吸一口凉气，“好歹是开在城中的书肆，怎能如此胆大？”
“大概两年前吧，启文堂还和这次一样，从其他书肆挖了现成的掌柜过来，利用那掌柜积攒下的人缘截胡了进书的路子，你要当心盯着些，防止陆夫人也被那边截胡才好。”李维道，“我叔父对他家的事情应该还知道不少，我这就给他写信，让他同我们多说一些。”
陆峥去了纸笔过来，亲自给他伺候笔墨：“你赶紧写。”
先来搜集一波证据，到时搞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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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掌柜离开的第二日，周述就来了书肆报到。
周述今年二十有三，是个白净文气的高挑青年，笑起来很有亲和力。
明明是生意人，说话起来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真诚，在给出推荐和建议时总能让人产生一种无端的信任，自他来了之后，书肆效益反而比起郝掌柜在的时候更是好了几分。
陆今安如今不在家中，管不到她，书肆又在掌柜换人的关键阶段，故而初微过来书肆的频率直线增加，几乎日日都要过来巡店。
很快她就发现，不光自己往书肆这边跑得极为勤快，就连陆峥和李维几个也总到书店中来。
李维和徐知让两个一般过来书肆直奔茶饮区，看几本书讨论一下功课便各回各家，而陆峥则一般会待到酉时左右，陪着初微一同坐车回府，再去正院一起用了晚膳。
除此之外，陆峥还总时不时问一些书肆的经营情况。
初微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接手书肆的事对陆峥产生了影响，导致他无心主线科考任务，反而对做生意的事有了兴趣？
这日店里正好不忙，初微在陆峥问起货源是否充足的问题时，语重心长的对着他教导道：“你现如今的任务还是要先好好用功科考，这士农工商的分别可不是说说而已。几乎所有生意人背后都要有人打通关节，要不是你父亲和李家
支持，书肆也不可能会这样顺利。”
所以现在好好学习才是第一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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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周述拿着最新的进货单走进来，对初微道：“我已跟无忧书坊的孟掌柜谈妥，夫人要的那几类书册，明日一早就能送来。孟掌柜道是这两年盈利实在一般，有意找人搭伙，当着我的面就说了几次，我这一穷二白的，他应该也都知道的，大概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让我转达给您。”
经营书坊需要先购买初印版权，而后校对，雕版，刊印，发行，没准到年终时还要挨家书肆收账……出版社返利周期相对书肆更长。
照这么下去起码三年内别想把陆今安的钱还上。
初微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没有余力去弄这些。”
陆峥听出了初微这话背后的无奈，等周述离开后对着她表态道：“我那里还存着些银钱，若书肆需要用钱周转，尽管同我说便是。”
“你能存多少银子？”
初微显然没把一个十二岁小孩的话当回事。
“父亲每月给我一百两零花，还有这些年逢年过节收着的红封……几千两还是有的。”
原来他就是一个月十万块零用钱的小孩哥！
初微肃然起敬，但还是摇头道：“不用，我们大人的事自己解决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