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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演，演到别人相信，演到自己相信，以自身演神，以自身化神。
这手段？
江帆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有多强。
而且和自己接触的那位灵海魔君倒是有几分相似。
所谓的天庭地府和海外那些‘神’，本质上就是顶替了一群‘神’位置的异人。
他们和神位相融合，甚至演的他们自己本身都相信了。
然后再借助整个人类社会的信仰，虽然想修行到高深处之后，未必不会将自身转化成一种另类的‘神’。
但真的修持到了最高层次，他到底是他本人还是他所扮演的那位‘神’呢？
虽然本质上一直没变，但这玩意儿说实话就是演。
演到自己相信，而如果他自己都相信了，那属于本身的记忆与人性自然也就没有了。
甚至，哪怕知道自己以前是凡人，却也未必相信自己就是凡人。
就好像庄周梦蝶，真真假假虚虚幻幻。或许那些神明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梦里面化作了凡人，然后用这种方式重新归位来着。
所以这种功法为什么还存在？
江帆不解。
‘哪吒三太子’挥动长枪，携带着无尽信仰好似要将自身力量全部灌输进去。
“就算哪吒本人在这里，可都不敢这么大意。”
江帆抬手。
隐约间目光瞬间好似跨过层层空间，那是一座大厦，大厦上用繁体字写着名称。
倏然间，目光透过层层大厦看到一眉清目秀，很是古怪的一道身影。
对方身躯极为神圣，完全由香火构成。
说古怪是因为，这至神至圣的身躯在望气术的感知中却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模样。
无数道细小的人脸在身躯之上，隐约间发出种种疯狂的呐喊。
“凡尘修士？”
下一刻，那清秀好似女孩的青年抬起头，双眸一瞪。
无尽香火化作一股恐怖冲击。
“斩！”
“嗡”
剑意嗡鸣。
“嘭
双方的攻击瞬间湮灭。
“天庭将归，自有一战。”
那少年开口。
原本的画面瞬间消散，江帆回过神来。
天庭？
本来还觉得自身实力足够驰骋异人界了，这会儿又觉得差了点意思。
刚刚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心中对于这些所谓神明的本质已经有了些许了解。
虽然外表看似光鲜，但望气术之下本就能看到一切的本质。
所谓香火，虽然确实能短时间内赋予这些神明强大的力量。
但香火之中夹杂着无数人的执念，念头，这也是那些人脸的由来了。
如果以平常人的哪怕是如自己或者老天师这种人的精神意志去驾驭统合这些执念，江帆自问是做不到的，那些走神道的三流异人自然也做不到。
那不是几千几万人的念头，而是亿万人几百乃至几千年来积累的念头。
除非将自己彻底化作那尊神明，以神明的思维模式来驾驭这些香火才能保持理智。
不过这些所谓神明，显然也有手段磨灭香火中的执念。
不然自己看到的就不是一些小人脸了，甚至单从外表看还有些神圣的‘神’了。
若是胡乱吸收香火从不提炼，这会儿看到的就是一群畸变的怪物。
让江帆有些惊讶的是对方说的话。
天庭将要降临？
这就说明对方最近可能会有大动作，而观对方所在位置，或许已经悄咪咪的潜入九州境内了。
“有点意思。”
江帆自语，瞥了眼会客厅内。
刚刚只是走神那么一瞬间，身体本能反应之下自己两只手已经高高抬起。
一手掐住丁嶋安的脖子，一手掐住那如虎的脖子。
其他人除了唐门之外已经全部躺下了。
江帆沉默。
本来还想好好活动活动筋骨，结果除了张之维之外最强的两人就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人还是有点东西的。
至少一人能硬控自己一只手？
嗯，如果再来第三个人自己其实还有两条腿来着应该也能踩得住。
不过——
原本见到金刚尸是个异类，身上也有罪孽想着等解决完唐门的事情就宰了。
自己又不会炼尸术，如果会的话倒是能直接操控。
不过现在，或许可以通过金刚尸钓一波鱼。
嗯，毕竟和这些所谓的‘神’本就有仇，至于金刚尸利用一下等没价值天下太平了，再直接宰了。
想明白这点后江帆看向早已经战战兢兢的唐门三人嘴角咧开。
也是时候该收回一些利息了。
顿时三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蔫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