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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卫兵疯了一般冲上来。
裴奈未拔长枪,只那样轻描淡写地抬手、再落。
尘埃飘起,天风骤降!
院中奔跑着的无数卫兵被狂风压下,或跌摔伏爬,或腿脚折断。
于悯瞪大眼睛,看到敌人在瞬间全部倒地,“哇”了一声。
哀嚎声此起彼落,刮着所有人的耳膜。
一切转变发生得突然,那名藩王指着于悯的手还未落下,就已经开始颤抖。
渴烛诨似乎已经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是裴奈的对手,垂着头不愿抬起。
县官们不断向后退去。
“都别动,谁动我拍谁!”裴奈吓唬他们,带着于悯走进来。
于悯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翻译。
有县官开始恳求渴烛诨:“渴烛老爷,您是明帝的亲舅舅,您想想办法,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明帝会给我们一条生路吗?”
渴烛诨摇摇头,面如死灰,“没救了,从裴奈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这里的人就只剩下死局。”
“你理解得还挺透彻。”裴奈说道。
于悯还没来得及替她翻译,裴奈走到首座附近,手风一扇,将藩王掀倒在地。
“替我女儿让个位置,她今日走了一路,累了。”裴奈毫不客气,又对于悯道:“悯悯,坐。”
那名藩王在地上扭曲着面容,怒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官椅,你让一个女孩坐在这,是谋大逆,罪可当诛!你以为明帝来了,治我们的罪,会放过目无法纪的她吗?”
于悯听完此话,却步停住,犹豫在那。
裴奈只道:“悯悯,我今日教你一句话,你且记住。你是我裴奈的女儿,除了你阿逸哥哥和达奚伯伯的皇椅外,你有权利坐这世上任何一把椅子!”
于悯不理解,但还是听裴奈的话,撑着椅座把自己抬高,然后悬空着腿坐在官椅上。
“悯悯,帮我翻译一下,让他们乖乖待在原地,谁动我杀谁。”裴奈坐在旁边的高椅上,对她说道。
于悯翻译完,她们就和整个县衙厅堂的人一起等着。
中途还有人跪地求饶,也有人自知将死,哭出声来。
裴奈和于悯皆没理会。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县城外面开始出现山呼海啸般的疾骑声,那是大军的迫近。
许是军队本就在附近山区寻找裴奈的踪迹,因此来得很快。
又过了一会儿,县衙的正门被人踹开。
一支队伍快步穿过前院甬道和一堂,靠近他们所在的二堂。
当大门被推开,达奚安就站在队伍中央。
他看到裴奈的霎那间,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不顾一切地朝她跑来。
裴奈看到他原本也很高兴,但见他这么激动,忽感不妙。
果然达奚安将裴奈原地抱了起来,“跑哪去了?他们来信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放我下来!孩子看着呢!”裴奈拍他。
“孩子?”达奚安放下裴奈,疑惑地看向于悯。
裴奈从包袱里掏出秽石,达奚安脸色瞬变。
达奚安目光冷下来,一国之帝的肃威散出,他向跪在地上的人看去,视线的压迫感让他们惶恐颤栗。
裴奈接连指了渴烛诨和地上的藩王,“喏,主使。”
达奚安看清人时,额顶的青筋都在跳,“渴烛诨?!”
他忍住当场杀人的冲动,闭了闭眼,咬紧牙关,对自己的人说道:“全都抓起来,同时封锁湖境和辉姜两州,防止涉事者窜逃,这些人压入死狱,让义渠释路来审!”
听到最后这个名字,有县官直接吓得泄力摔倒,很多人都在绝望地颤抖。
“遵命。”御卫队有序上前,将所有人压了出去。
裴奈将前后经过告知达奚安。
达奚安对“岁毒”的事一向重视,眉头半天都未平缓。
最后裴奈讲完,达奚安才压制住怒气。
“对了,给张晟寄封信吧,问问他山谷之国近几年可有叛逃的机关术士?”裴奈补充道。
因为矿石地的升降梯还有机关火灯,明显出自机关术士之手。
他眨眼望了望裴奈。
裴奈迷惑,“嗯?”
“我就说你是我的小福星,我都快愁死的事,眼瞅着都要封国了,你就这么帮我解决了?!”达奚安又那样看着她。
裴奈生怕他再抱上来,赶忙拉过于悯,“悯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
裴奈的话被达奚安截断,达奚安道:“叫我爹就行。”
“别乱说!”裴奈凶他,又对于悯道:“叫他达奚伯父。”
于悯仰起脑袋,看看达奚安,又看看裴奈。
达奚安不满,为自己抗争道:“叫我干爹总行了吧!”
“可以。”裴奈这才拍了拍于悯。
于悯乖乖用岐鲁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