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雾添花cdij.cn),接着再看更方便。
发制人,“我都还没和你算账,就闹个别扭,你居然把照片都删了?………“星回一时没找出破绽,无理辩三分,“你不是要联姻嘛,我肯定是不想沾染别人的未婚夫。”
栗萧里刚要说话,星回抓起他的手,看了眼他腕表上的时间,快五点了,她说:“我出去一下。”
栗萧里起身跟着,“去哪儿?”
星回不答,到护士台问:“医疗纠纷办公室在哪儿?”护士愣住,小心地向看她身后的栗萧里,那眼神像在问:栗总,我们怎么得罪您未婚妻了?
栗萧里不明所以,但他没急着问,只替护士答,“在综合楼二楼。”星回转身去按电梯,护士想拦又不敢,原地自闭住。栗萧里神色淡定地陪着星回去了,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工作人员见他来,起身相迎,恭敬道:“栗总,您怎么来了,有什事”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星回往办公桌前一坐,直截了当表明来意:“我要投诉精神科副主任医师故十方。”
……“栗萧里难得地顿了几秒没反应过来,盯着一脸气愤的星回琢磨片刻,忽而笑了,悬了两天的心一瞬间落回原位。他朝工作人员一抬手,“按医院投诉管理流程处理。”五分钟后,故十方接到医疗纠纷办公室电话,说顶层VIP病区的患者投诉他不负责任,不重视病人,让他抓紧时间处理,别让大股东觉得他们院医患关系紧张。
故十方莫名其妙,他还在出门诊,坚持把最后一个号看完才匆忙赶到顶层来。见栗萧里站在护士台前等着,他没好气,“你有事就打电话,发什么神经?”显然是以为栗萧里作的妖,以投诉的方式叫他来。栗萧里调侃,“没想到吧,你随口告诉我的医疗纠纷办公室的位置,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故十方啧了声,“别废话,说事。”
栗萧里朝阳光房休息区的方向微扬下巴,“你妹投诉的,什么事你问她。”故十方怔忡,从星开叙把身世告诉星回,他没出现在星回面前,而当星回有了应激反应,他都有些不确定,自己坚持告诉星回真相到底对不对,他甚至做好了星回接受不了有个同母异父哥哥的准备,在考虑仅以医生的身份和她保持联系。
总之,他这两天的煎熬程度,不亚于栗萧里被遗忘后回去上班那一天。星回却用这种方式“请"他来。
故十方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即扶了下眼镜,又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医生服和胸牌,确认没什么不妥才往休息区去。
一系列操作看起来就很紧张,栗萧里摇头笑了笑,他没跟过去,给他们兄妹空间。
故十方来到休息区,星回站在那,她微仰着脸,像在和外面的世界无声交流什么。阳光透过休息区巨大的玻璃天幕落在她身上,为她单薄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她面朝窗外,目光定格在远而未知的地方,眼眸里透出坚定和倔强。
栗萧里说得没错,那些真相她是能够承受的,反倒是他们,走了这么久,依旧不能坦然接受。
故十方缓慢地走近,站在星回身侧。
星回转眸看他,先开口,“作为主治医,故医生两天不闻不问病人情况,被投诉不冤枉吧?”
病号服在医生服面前有如此气势,这世上,怕是只有她了。故十方咽了咽嗓子,“不冤枉。”
星回神色微冷,“那故医生解释一下吧,说不好别想我撤诉……她话音未落,故十方已先道歉:“对不起!”星回的目光在故十方身上凝定一两秒,有点意外于他如此干脆,又似乎吃定了他会惯着自己,她抿紧唇看向窗外,等他继续。故十方被妹妹拿捏得死死的,几乎是立刻阐述自己的错处,“我应该在你醒过来时,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们早在米兰就认识了。”星回再次转过头来,眼神不满,“看来故医生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我得再去投诉一次。"她说着就要走。
故十方扣住她手腕,力道不大,却足以让星回停下脚步。他妥协般叹了口气,眉眼一抬,与她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星回心头顿时涌起酸涩之意,迅速蔓延至眼眶,她强忍着不眨眼,以一种近乎对抗的姿态回视他。
兄妹俩儿就这么对视着,把时间凝固在这一刻,任由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心底翻涌,一步一步跨越时光的界限。
故十方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说些什么,作为兄长他也该说,可声音在喉咙里打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许久,他微微用力握紧了星回手腕,哑声,“你长大了。”
所有的克制都于事无补,所有的准备都功亏于溃。星回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她呜咽着控诉,“你迟到了!”简单的四个字,重捶一样狠狠砸在故十方心上,激得他瞳孔骤缩。星回泣声,“六岁的你找不到我,看不了我,十六岁呢?二十六岁呢?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是不是我不病,你就不打算认我了?”故十方眉心拧紧,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很多时间,让妹妹缺失了那么多年的亲情。可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有了爸爸妈妈,还有了弟弟,过得很幸福,不需要他了。
故十方无意辩驳,再次道歉,“是我来晚了。”星回不是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