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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和姿态令她转过身。
他知道这件事的确切时间,也就是昨夜近零点时分。
酬重金找来的黑市专人把一份通过灰色渠道得来的文件传给了他,黄聿之看过,很难形容自己当下是何等心情。
蒋逢玉的态度转变极大,确实令他错愕挫败良久,黄聿之无法否认那对他的冲击力极大,大到他忘记保持理性,去追根溯源。
他无法维持冷静的假象,因为他确实害怕过,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顾虑,即——她爱着别人、她终将丢开他,诸如此类的可能性,曾在许多个夜晚、许多个噩梦间纠缠着他。
让他煎熬那样久的阴影,在看见证据的顷刻间消散成泡沫。
她不是不要他,更不是移情别恋,只是被趁虚而入的无耻之徒困住。
他不是自甘下贱,不是委曲求全,而是为自己争取本该是他的位置。
黄聿之叹了口气,闷声道:“他拿那要挟你,对不对。”
蒋逢玉的心一下提起来,砰砰地狂跳。
虽然她对余敏易放狠话说就算把那几张纸丢给黄聿之也无所谓,但真临到要被发现的时候了,她必须得承认,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
指还没想出个合情合理的藉口。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做过什么?”黄聿之牢牢地盯住她,视线厚重如有实质,蒋逢玉错开目光,他也随之偏移角度,要她始终看着他、只看他。
“假借帮忙的旗号,把你从那种地方带出来,条件是……你离开我。”他一字一句道,“你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把我推开。你知道我不会回头,所以才故意那样说。”
蒋逢玉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表情有些惊愕。
不是,居然还有这种解释?
不然这锅干脆就由余敏易背着算了。
黄聿之闭上眼,鼻尖抵住她的侧脸,坚硬的骨骼陷进柔软的皮肉中,他喟叹一声,不着痕迹地贪婪嗅闻。
“哪怕……”他顿了顿,目光停留在那片碍眼的贴料之上,喃喃道,“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蒋逢玉僵着身体,一言不发,黄聿之伸手环住她的腰身,缓缓收紧,不留一点缝隙。
“我会原谅你。”
“回到我身边。”
这样十个字,他本以为很难说出口。
事实是,他会回头。
蒋逢玉被勒得难受,动了动一并被缚住的手臂,黄聿之却环得更紧,温热的触感沿着耳骨向下,光顾过耳垂,停在耳下,隔着一层薄荷气味浓重的贴料吻住那片皮肤。
他不喜欢这味道,会让他想起具备威胁性的那个人。
该是怎样的低廉耻,才会做出恶意插足这样的丑事。
贴料边缘濡湿一片,随后被牙齿轻轻咬住、撕扯、下拉,他有意放轻力道,但最终失去耐心。
蒋逢玉吃痛,同时伸手去碰那块皮肤,手掌接触到的是同样的濡湿温热,他半阖着眼吻在掌心,视线落在贴料原本的位置。
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怔住一瞬,嘴角此后难以自抑地扬起,哑声问她:“告诉我,我们做过的事,你没有和他做过,对不对?”
蒋逢玉神游天外,闻言道:“嗯。”
他的唇将将就要落下来,蒋逢玉错开脸,那吻印在颌线,黄聿之只觉得如升云端的心情陡然坠落,为她仍显抗拒的姿态。
他低喃,接近自言自语,“问题出在哪里?”
“你在乎我,不是吗。”黄聿之说,“即使他那样威胁你,你仍然想要回来我身边,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蒋逢玉目光向下自然地垂着:“问题还有很多。”
他眉心不受控制地一跳,蒋逢玉伸手将他推开一些,平静的目光掩着似有若无的哀切,很快又被遮挡,她低低道:
“我知道你和宋临遥的事。”
“包括家里安排的那些约会。”她说,“于你而言,我的条件算差,没有相似的家庭背景,没有匹配的高等级性征,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
蒋逢玉的手颤了一下,缓缓收回,“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污点,可是你的家庭不会不在乎。”
黄聿之扣住了她的手腕,她装模做样挣了一下,挫败地抿住嘴唇,“其实你也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
“已经提前确认过结局的事,真的还有尝试的必要吗。”蒋逢玉摇了摇头,“及时止损就好。”
“没有我,你一样过得很好。”她笑一下,“有些话是假的,但那些……那句话,‘喜欢你的人很多,不缺我一个’,我是真心的。”
黄聿之沉沉地看着她,眸中深色渐涌,“我过得好不好,你看不出吗?”
“你说你是真心,”他语带嘲意,并不朝向她,“那么我的真心呢。”
“没来得及看过的,没来得及知道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黄聿之扯住她的手腕,穿过单薄的布料,手掌被牢牢按着,毫无空隙地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