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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洛温慢吞吞道。
“对对，上面在维修。”店员连连点头。
“维修什么？”
店员表情一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人竟然还要继续追问。情急之下，她张口编道：“水管，上面漏水。”
洛温停在楼道口，在心中就是一声冷笑，心说你自己信你这通鬼扯吗。
进店那会儿，她亲眼看见一名店员扶着个老太太站在楼梯最顶上，转身就消失在了二楼货架里。
怎么，那位走路都够呛的老太太，还是个中维修高手？
不让上去，还表现的如此紧张，无非就是——
二楼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比如趁着没人诱骗老太太买点儿残次品，又或者更阴暗些，杀人灭口，替某些人夺取老太太的遗产。
店员完全没想到洛温的心路历程能这么拐，并且还误打误撞地极其接近正确答案。她心态放松了不少，说：“感谢您的理解……”
“可以再多感谢感谢。”
“……什么？”店员愣了一瞬。
洛温抬眼往楼梯上瞥了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我正好在维修水管方面颇有建树。”
店员还要开口阻拦，洛温又一句话将她堵了回去，“不收费，只是觉得正好可以和几分钟前上去的那位前辈交流交流经验。”
“但……”
“让她上去。”这回噎她话的同是店内的员工。
对方从货架后走出来，胸牌上挂着铭牌[经理]，满脸餍足地舔了舔唇，“这可是免费送上门的……”
他后面的字咬得含糊不清，洛温也没大在意。
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过店员也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愣头青。她一把拉住搓手准备上前的经理，轻声怒目道：“你知不知道……”
洛温看了两秒戏，立即转头低声对布兰迪说道：“去警局。”
沉默良久的布兰迪挑了挑眉，也压低声音道：“嗯？”
“抓捕犯罪团伙。”洛温言简意骇道。
这家店的员工能这么猖狂，想必上面不论是杀手还是什么普通的罪犯……武力都不会太弱。
但——
她可是具尸体。
布兰迪淡淡道：“一个人上去？”
洛温心说不然呢，让你发现我不流血并且能自愈，你不得当场晕过去。
她点头，眼神交流道：警局近，快点去。
布兰迪深深地看她一眼，点点头，转身往门口走了。
两人说话不过十几秒，洛温再转过身，对面的二人怒目而视，已经用蚊子般的声音吵翻天了。
“蕾西警告过我们，不能让她上二楼！”
“净是胡说！我看是她自己消化能力不行吧！”
“蕾西的员工已经送进医院了。”
“说不定是她自己吃的呢。同类相残，所以消化不良了吧。”
莱布德镇店铺林立，不乏一些大型店铺。但几乎所有镇民都默认，这些店铺只有一层能正常挑选货物。
——二层，是店铺里店员的胃。
除开刻意作死的本地镇民，再刨除一波一波来的伪人，他们能哄骗上去进食的，也只有大脑记忆含混不清的老年人。
不过食物也有三六九等，本地人尝起来索然无味，伪人更是味觉如蜡，只有当储备粮的份。
不到即将饿死的情况，他们很少主动消化伪人。
而食物中唯一称得上美味的，便是正常人类。
谁不知道这回火车上就来了洛温·格林一个人类？难得遇上，经理根本不可能因为服装店蕾西“莫名其妙的警告”而放手。
经理细声道：“你把她吓着，她不肯上去怎么办？”
他捂着腰，光是想象了几秒这种可能，胃里便一阵空虚和冷，难受的发紧。
店员声音恢复了正常音量，满脸麻木道：“不用担心了。”
经理心脏忽地发紧，转头——
身后空无一人。
这是察觉不对，跑了？
“人冲上去已经有几十秒了。”猫头鹰扒在楼梯扶手上，扬起翅膀，“你在消化了吗？”
经理脸色发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