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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嘲弄,又有点像是讥讽,像是在对命运世道不公发出的抗争,但最后秦殇竟读出了一抹喜悦。
他那背脊依旧笔挺,还是像根长枪一样挺拔。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讲这种幽默的黑暗冷笑话啊?”
半晌,秦殇都没回过神来怔怔地跪坐在原地。
脑海中回荡着尹十三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看着破碎的办公室,良久不能回神。
这一次,尹十三没有退让,也没有再像以往一样按部就班的循规蹈矩。
因为他,想要做那点亮黑暗的黎明曙光。
而此刻,这一抹光骤然宛如刺破黑暗的黎明,恍若利剑穿透层层阴霾,直达自己的内心深处。
什么东西,在秦殇心底被点燃了……
紧接着,秦殇突然情绪失控,破口大骂;
“操你妈的尹十三,你玩老子,你妈的你刚才明明自己就能站起来,这几天居然还非要装作残疾人,让老子愧疚。”
“贱人,起来呀,起来呀,你就不想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你就不想看看这世道,这组织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你就不想……”
你……
秦殇‘扑通’一屁股仰坐在地在地,神色彷徨无助。
和尹十三相识的一幕幕涌现脑海。
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回廊酒吧门口,尹十三带着试探,眉头紧锁,语气闲散间有压抑着几分迫切,随后种种相处的画面过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
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朋友?敌人?兄弟?战友?
秦殇轻吐一口气,面颊肌肉僵硬,想哭,可是挤了挤五官,却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狼狈无比。
他的思绪,在尹公子心跳停止的刹那,直接乱成一片。
良久不能平息情绪。
脑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话。
“有朝一日,在你身边,当你见识到了人性中的黑暗,当你的冤屈无法伸张,当公义被强权所迫,当弱者沦为羔羊,当规则和制度仅仅只为了服务权贵而并非一视同仁……靠你了。”
片刻之后,青年脸上多了一抹神采,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醍醐灌顶了一般。
那种让人胆寒不敢接近的气质陡然烟消云散,潜移默化的改变,在这一刻爆发,宛如是被传经诵法的老和尚镀了层金身一般,洗涤了浑身上下的阴厉味道。
在他慢慢起身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无形中发生了改变……
好像是气质?
好像是容貌?
不懂…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可他好像就是变了。
下一刻,秦殇默默起身,攥紧手中坚硬的玉牌,对着那具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尸体深鞠一躬,口中长啸道。
“朝阳区,守序境小队小队长,秦殇,恭送,尹阁老!”
……
“将军!”
白色的奔驰MPV没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从旧城区的鸡市拐开了出来。
相貌阴翳的青年端坐在宽敞的后排,手中撵着一枚棋子,神色玩味。
面前,摆放着的正是一个棋盘。
棋盘上,一方已经被杀了片甲不留,另一方则是全军待命的状态。
看样子实力悬殊,差距巨大,一目了然。
随后陈博旭一子落下,冷笑一声,目光看向对面的执棋者;
“能坚持这么久不容易了,能做我的对手,就已经是一种荣誉了。”
落子无悔。
他再度吐出那两个字。
“将军!”
神色闲散,语气轻蔑。
棋局已定!
滋啦——
就在这时,面包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整个棋盘散落在地,残局不在了!
陈博旭刚才的得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紧接着那张被酒色掏空的冰冷面颊便是涌现出了一抹狞色。
“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砰砰——
他怒骂声刚响起,前排便是传来了两声枪响。
这声音,陈博旭十分熟悉,他十四岁刚步入青春期,心中充斥着对热血和机械的喜爱,陈阁老为了讨好母亲便是带在自己去摸枪。
陈博旭这些年先后组建‘颅骨’后又更名‘远航’,身为境外犯罪组织的头目,更是对枪械不知道有多熟悉。
这一刻,他心头嘎登一声。
有人挡住了我的车?
是谁?
尹十三?
不,应该不是他。
一个遵循程序正义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麻烦。
那两个蠢货这会肯定还没想明白我的操作,真实目的是什么。
那是谁,秦殇?
那小子要是发癫报复我,没必要用枪……
想到这里,陈博旭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