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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片刻，得出很早前便说过的结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做什么都不为过。”
——
林鹿没想让谭诀亲手为自己上药，生怕他下手没个轻重，自己再次荣获重伤。谭诀也很懂分寸，待在一边眼巴巴地望着，时不时哎呀一声，说小鹿哥哥你轻一点，好像破皮了，痛不痛，要不要找个创口贴巴拉巴拉……
林鹿觉得好笑，便说：“现在知道关心我了？一开始还不想认账，你真的很懂怎么让人生气，谭小诀。”
谭诀如果长着一双猫耳，此刻应该会耷拉下来，自责得紧：“对不起…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咬人…睡觉的时候脑子很乱，一会儿是你，一会儿又是别的东西。我还梦见自己和廖一婧喝酒，好像有人把我抱进了车里……”
谭诀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大都是些凑不起来的，零碎的片段。林鹿猜测可能是某件事情触发了他恢复记忆的契机，打算找个时间带他去医院看看。抹好了伤口，轻弹他额头，说：“别想那么多啦，咱们顺其自然就好，马上廖泽昱就要到了，你想见他我就安排，不想见你就待在房间，我和他聊一会儿，怎么样？”
谭诀听到这个名字，表情有些古怪，试探地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谦逊？温柔？”
林鹿很快注意到谭诀的异常：“你梦到他了么？”
谭诀没有否认，身体前倾，像是寻求安慰，抱住了林鹿。
“梦里在下大雨，我和你因为什么吵了起来，你跑出公寓之后，我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最后打电话给廖泽昱……”
他来得很快，风尘仆仆，浑身都是潮湿的雨水，脸上是谭诀从未见过的焦急和心痛。他一时间没敢上前，指尖在抖，轻揩去了谭诀落下的一滴泪水，心脏沉重得喘不过气，可还是竭尽全力挤出一抹微笑，说：“我来了。”
“不要难过，谭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