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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躺下来小憩一会儿了只可惜,帝后大婚前后共三天,岂是想休息就能休息的?
合卺酒用的是金杯。
而且是分开的两个金杯,只中间用红绳系着,帝后二人碰了碰杯就各自一饮而尽了。
这一早上,永寿宫一片寂静,谁都不敢吱声。
前朝地礼乐声传来。
侍书将手巾摔进脸盆里,不悦地道:“这声儿着实吵人的很,娘娘还没醒呢,司棋快去将窗户都给关上,莫扰了娘娘。”司棋立刻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后殿。
在正殿时礼乐声还挺大,到了后殿时已经几不可闻了。
司棋松了口气,却还是蹑手蹑脚地进了内室,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窗户和大门,若非不可以,她真恨不得上前帮忙捂住娘娘的耳朵。阿沅其实早就醒了,但一想到起来就要被言人们用心疼的眼光盯着....还不如继续睡着呢
所以阿沅在床上赖了一整天,只有用膳的时候,才懒洋洋地起身道外间的小榻上歪着,甚至连侍书和司棋都不愿见,只叫金姑姑在里面伺候着她这一番操作,反倒让永寿言的言人更心疼她了。
坤宁宫里的帝后又休息了一会儿。
水琮才离开坤宁宫出去进行其他的告祭仪式,至于皇后,则是留在坤宁宫内脱掉身上的大礼服,换上正红色的婚服,以及取下凤冠,换上正凤的一整套头面,鬓边簪上红色宫花,就连脸上的胭脂也换上更加显气色的红色。这才到了拜天地的环节。
一直到天黑了,皇帝还在前朝设宴招待。
坤宁宫内,恬儿帮忙自家娘娘卸下头上钗环,小声禀告:“娘娘,奴婢打听到,昨儿个晚上陛下歇在了永寿宫,一直到五更才回了乾清宫来。“谁叫你打听这些的?”
脖子终于松快点的牛继芳立即蹙眉睨了恬儿一眼:“若你日后再自作主张,本宫定让你回了镇国府去,莫在本宫身边伺候了。”恬儿吓了一跳,立即便想跪地,可一想到今日是娘娘大喜的日子,又怎敢哀求惹了忌讳,于是便只小声认错:“是恬儿逾距了,娘娘,是老爷临出门的时候吩咐的。恬儿想都不想的,就把牛承嗣给卖了。
“莫听他的话了,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日后镇国府不到万不得已,无需太多牵连。”
牛继芳看的通透。
要想在后宫过的好,就得和娘家的搅家精少来往。
她娘倒是挺好,可惜有个喜欢插手女儿婆家事的搅家精亲爹。
“洗漱安置吧。”牛继芳打了个呵欠,着实有些困了。
“不等陛下么?”恬儿傻眼,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哎。
牛继芳摇摇头:“洗漱完了,陛下便该来了,到时候让人径直服侍陛下便可。”至于.....明天还有告祭礼要走,若不早睡的话,明天她这身子肯定吃不消。至于后宫的妃嫔?
她暂且是想不到了,毕竟她们的战场是在几天后的请安。
帝后大婚,洞房花烛夜。
皇帝喝的酩酊大醉,皇后身娇体弱早早入睡,所以压根没能圆房成功。
第二天一早,皇帝头疼欲裂,皇后满脸惨白,二人虽躺在同一张床上,可看着对方的脸,彼此眼神里都写着‘晦气’二字。一言不发地各自穿衣,看不出丝毫的浓情蜜意。
长安看在眼里急在心底,按理来说,昨夜帝后二人圆房了,这婚礼才算是礼成了,可谁曾想,昨晚上皇帝陪着几个王爷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太高兴了,竟贪杯多喝了几杯,直接就醉过头了,回来坤宁宫的路上还呕吐了。若非新婚夜召太医不吉利,他昨晚上能让赵太医蹲在宫门口一整夜候着。
可谁曾想到....
皇帝如此,皇后竟也不合作。
不仅早早地睡下了,那脸苍白的,若非胸口还有起伏,他都快以为皇后薨于新婚夜了。
想到三年前陛下要他调查京内身体不好的贵女们,他就有些后悔,早知道这皇后娘娘身体这般差,他就换一个人选了。这是娶了个皇后么?
这是娶了个摆设吧!
长安尚不知晓自己早已猜中了皇帝内心,此刻还在惶恐不安中,这体弱的皇后当初可是他去调查的呀,万一陛下不满意,迁怒了他长安可怎么办?他大总管的威风还没要够呢!
从昨天到今日,水琮还未跟自己的皇后说上一句话,却已经莫名猜到了她的想法。
所以他说话也更直接了些:“今日告祭先祖后,还需前往宁寿宫叩拜父皇。
“是,臣妾知晓了。”牛继芳点头应下。
见牛继芳懂事,水琮松了口气。
又说道:“后宫中其他妃嫔皆是好相处之人,尤其珍妃,最是温柔和善,你若在宫中无聊,也可召她来与你说说话。”牛继芳:“......"
新婚次日,夫妻间的第二句话,就说起了心爱的珍妃,难道就一点儿都不害怕她吃心么?
“好,臣妾会和珍妃好好相处的。”
她实在没办法喊出珍妃‘妹妹’来,不仅仅是年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