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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非要合奏。但他的确说了自己不比秦一隅差的话,如果就这样在心里对标了秦一隅,说不定真的会选他。
想到这里,他甚至有些懊恼,当时要是搭理他敷衍一下,说不定他就没这个念想了。
但那小子实在太奇怪了,昨天还通过大群加他,不通过还在大群里艾特他,问他为什么不理,导致南乙不得不加上好友,一会儿功夫这人就点赞了他仅剩的一条朋友圈,是他发的秦一隅在CB的涂鸦墙。
他甚至还回了两条。
[YL:好丑的猫。]
[YL:我画得比他好看。]
不知道哪儿来的胜负欲。
就在南乙担心秦一隅被选择的时候,当事人早已和严霁用眼神接了头,一起悄没声儿离开了排练室。
两人坐电梯到一层,在CB大楼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水,聊着不要紧的闲话,躲开了镜头,顶着北风溜达到空旷无人的园区。
严霁这时候才切入正题:“你这几天忙什么呢?”
“啊?”秦一隅晃着水瓶,“没忙什么啊。”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秦一隅画小狮子的化工园附近。
严霁似乎懒得和他兜圈子了,直接抓起他的手,拉到眼前瞅了一眼,又递到秦一隅面前:“十根手指头个个都起泡了,还装?”
秦一隅张口就来:“我吃手抓饭烫的。”
一低头,刚好看见墙上秦一隅画的奇形怪状的狮子,严霁叹了口气,不再继续往前了。
“一隅,重新练吉他是好事儿,干嘛要瞒着?再这么瞒下去,小乙可真就不高兴了。”
秦一隅长长地舒了口气:“你可别告诉他,这是我给他的惊喜。”
“惊喜?”严霁笑了一下,“你想给他弹吉他?给他写歌了?”
“是我写的就好了。”秦一隅想,要是他自己的歌儿,也不会这么焦虑了。偏偏不是,又偏偏是对南乙那么重要的亲人,他想让他感动,又不想亵渎这份已故的亲情。
吊儿郎当活了二十几年,他从没像现在这么郑重过。
严霁看他这欲言又止的表情,没追问下去,只是盯着他那双手,发现垂着居然还在打颤。
“你是不是练得太狠了?之前手伤得那么重,都弹不了琴了,现在这么高强度练,吃得消吗?”
秦一隅两手插回口袋里:“严雨齐你真是,你比我亲爹还关心我。”
“劳逸结合。”
“知道了,冻死了回吧咱们。”秦一隅说着,又嘱咐他,“千万别告诉南乙,否则我直接跟迟之阳说你喜欢他,吓不死他。我可是真敢这么干。”
“……这我知道。”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消失在废弃的化工园。
涂鸦墙的背后,一双穿着球鞋的脚迈出来。站了太久,腿都酸了。
盯着墙上的涂鸦,拎着装有油漆喷瓶和颜料的小筐子,殷律眨了好几下眼,自言自语。
“原来手受伤了。”
他说着,又没什么感情地啧了一声。
“怪不得画这么丑。”